程川杵在樹下,看她拎著很大的書包,一看就塞滿了東西,他笑:“你是打算跟我私奔到不回家麼?”
陸煙緋紅了臉,他把她背上的書包拿下來背在自己身上,書包重的他輕擰眉毛。
“你帶了書?”他問。
陸煙點頭:“嗯。”
“……喂,這是私奔。”不是去補課。
她仰著頭:“可是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程川黑著臉,粉色的書包,一米八幾的男生,那場面滑稽而動人,他伸手抓著陸煙的手,兩個人正式開始了他們的私奔之路。
晚上八點已經沒有汽車,兩個人到火車站晚上九點,火車站空落落的沒有幾個人,程川買了去市的火車,市緊鄰著a市,陸煙以前去過,市不似a市有很多工業化的廠房,更多的是以旅遊業為主,竹海與天水湖在省內尤為出名。
晚上十點才上了去市的火車,一上車鋪面的倦意讓陸煙靠在程川肩膀上睡著了,她的柔軟的發絲蹭在他的臉上,程川伸手握住了那一縷發絲,柔軟纖細,手中的手機正看到私生女與親哥哥家庭亂.倫的話題,圖片是於渺和陸玉溪的照片,雖然模糊,但依稀可見輪廓,短短的兩個小時,鋪天蓋地的新聞熱搜已經佔據了大半個娛樂版面,人們對於這種道德極限的新聞總是樂此不疲,程川握著手機,不敢點開下面的評論,看著身側的陸煙,淺淺呼吸,她醒來的時候,熱搜應該會被撤,等到她知道的時候,風波應該會小一些。
程川撫摸著她的頭發,陸煙輕輕揚起嘴角,閉著眼睛,喃喃開口:“程川,我好喜歡你哦~”
聲音帶著一絲絲的奶氣,軟軟的沖擊著他的神經,程川收了手機,下意識的親吻她的發際:“乖,你睡一會。”
她點頭,帶著笑意睡了過去。
到市已是晚上十一點多,兩個人下了火車,拎著行李,在市的馬路上走著,陸煙因為剛睡醒精神很好,踩著小碎步一腳一腳的落在路上影影綽綽的樹葉上,標識牌上寫著離天水湖8公裡,走過去要走一兩個小時,冬末晚風吹過,掀起一池的春水。
深夜的大卡車從身側駛過,他伸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裡側,手卻抓著她的沒有再松開,荒涼的路燈把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前方是空曠的馬路,夜深人靜,天地寂然,靈魂在慢慢的碰撞。
“陸煙,你上次唱的歌挺好聽的。”程川捏著她的手指。
陸煙抬眸:“《生命樹》麼?”
她上次唱歌,是文藝晚會那次麼?
“不知道歌名,你唱一下,我聽下是不是。”
陸煙臉色微紅,在程川面前唱歌,多丟臉呀,忙說:“我,我不要。”
“害羞什麼?”他調侃她。
陸煙低著頭:“不是害羞。”
“那是什麼?”
四下無人,只有他倆,他一問,她不吱聲,空氣就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他停下腳步:“在我面前臉皮有這麼重要嗎?”
她震顫,聽他繼續說:“過來。”
大眼睛盯著他,四周空曠,但時而可能有經過的汽車,慫慫的說:“幹什麼?”
他伸手穿插進她的長發,貼著她的頭皮,他彎下腰,與她四目相對,有風經過,他淡淡開口:“你唱[你開心,我關心,你是我最美的相信]的時候可沒這麼臉皮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