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五歲的時候幫江津和江怡當小跟班,拍照時正好在翻白眼。
她七歲的時候正趴在江怡課桌上幫她做作業,江怡興高采烈的拍了個對比照。
她十三歲的時候畫著大花臉去給江津的籃球比賽加油。
她十五歲的時候跟李錦幾個人組成混混五人組在校門邊圍著吃零食。
她穿他的襯衫,她在跟他接吻,她拽住他的衣角不讓他走,她穿上人生第一件禮服,她化的口紅被江津吮得暈開。
好多好多,就是她的人生。
辛家站在客廳中間給董璐打了電話。
董璐看了身後的監控掛了電話。
等她三個小時候下班的時候給辛家打了回去。
辛家坐在客廳中央,透過被照片擋住的縫隙能看見窗外如水的月光。
“你有事找我?”
“董璐,我想結婚了。”
董璐手一頓,把鑰匙交給接班的人,然後背上自己的包往外走,“辛家,你都已經下決定了還來問我做什麼?”
董璐輕嗤一聲,帶著強烈的蔑視情緒。
辛家眸色不變,被微弱的月光襯得眸子清亮,溫軟多情,“就是想告訴你一聲。”
辛家的聲音太軟了,軟得董璐都覺得不像她。
她停下急匆匆趕回家的步伐,站在安靜的街頭,聽見對面說,“愛會消失,所以歉意也可以消失,我不想繼續了。”
“辛家,你真的把李錦當朋友嗎?你對著江津不覺得愧疚不安嗎?”
辛家眼眶微潤,她伸手接住窗外落進來的月光,“對不起。”
作為上帝創造的不完美的生物,短暫的幾十年做錯了好多事。
她不是好人,她想放過自己,所有的情緒都融在這三個字裡遞給董璐,以後,她就沒心沒肺繼續走了。
辛家回家給了江津一個大大的擁抱,他們在客廳接吻從眉骨吻到紮手的胡茬,她微癢,咯咯笑兩聲,她沒問關於李麗琴的任何事,就好像不知道這場因為她發生的大地震。
辛家照常上班,照常去拍照,盡管一切如常,江津還是覺得她的情緒起伏很大,一開始是沒有負擔的連續開心好幾天,笑得特別輕松,一看見他就扒著要親要做,然後又一個人莫名其妙的走神好幾天每天憂心忡忡的看著健康欄目思考人生,接著這種情緒又轉變成隨時拉著他轉圈的激動,不過這次只給他手和嘴,對於男女朋友正常的性生活要求表示指責。
‘年級輕輕的,滿腦子色情想法,你看看人家都在為美好的前途奮鬥,你怎麼就沒點上進心。’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嫵媚含情,紅唇一張一合,完全就是口是心非的邀請。
他在她腿間弄了一次,被她叫斷了魂。
“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