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北見晏姝這樣,倒也沒有直接大手一揮就讓人把東西包起來,而是問道,“這個怎麼賣?”
“二兩銀子。”攤主說完似乎是怕霍振北嫌價格高,趕緊補充道,“您別看這耳環不大,但都是實打實的銀子打出來的,一點不摻假,光原料就用了一兩多銀子,我這價格實在沒有開高。”
她說完見霍振北不說話,而晏姝也在旁邊一臉肉痛的樣子,幹脆咬了咬牙,說道,“你們若是想買的話就一兩八拿走吧。”
她說完十分心痛道,“我這若不是急著用錢,一般這種都是要賣三兩的。”
若是平時霍振北定然不會關心對方說出什麼理由的,但此時他卻一反常態的問道,“為什麼急著用錢?”
攤主似乎是為了取信他們,便也沒遮掩的說道,“我男人前些日子生了病,如今做不了東西了,病又一直看不好,只能把以前的東西都賣了來湊錢。”
霍振北似乎是被她這理由打動了,直接付了錢讓攤主幫他把東西包起來,卻又在攤主給他找零的時候貌似不經意的問道,“不知生的什麼病?”
那攤主似乎也沒覺得對方問的這麼詳細有什麼問題,就順口答道,“知道什麼病也不會治不好了。”
霍振北繼續問道,“不知有什麼症狀?”
攤主似乎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抬起頭有些警惕的看了霍振北一眼,但也想不到一個陌生人打探他家男人的病情會又什麼用心。
霍振北溫和的笑了一下,彷彿一個十分有仁心的人,只聽他說道,“在下略通些醫術,所以聽到有人病了,便忍不住問了。”
攤主聽她這樣說,倒是放下心來,由於丈夫的病一直治不好,她幾乎是見到大夫便跟救命稻草似的,將自家男人的病情都跟霍振北說了,“我男人剛開始是有些發熱,這種小病我們一開始都沒當回事,後來竟是肚子慢慢的大了起來,有時候還會吐,要不是他是個男的,我們都要以為他懷孕了。”
女人說著似乎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我們寨裡已經因為這個死了好幾個人,他們都說這是懷了陰胎得罪了神明,但我們家好好的怎麼會得罪神明呢,我就想著還是多攢些錢,再給我男人找幾個大夫看看。”
女人說著說著眼睛都紅了起來。可見所言非虛。
霍振北見狀,做出一副同情的樣子道,“這倒真是不幸了,只是怎麼就說是得罪神明瞭呢,可是你們那裡出現了什麼異狀。”
女人也不瞞著霍振北,直接說道,“哪有什麼異狀,他們都說是劉家那小子是不詳之人,可要真不詳,人家也活了十幾年了呀,而且現在人也跑了,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了。”
“劉家”這兩個字讓霍振北敏銳的捕捉到了一些資訊,他感嘆般的說道,“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不詳的呢。”
女人剛才還說著和那孩子沒關系,此時卻又說道,“要說不詳,那孩子天生異瞳,還剋死了自己娘,確實不是個好東西。”
“劉家”、“異瞳”霍振北幾乎是可以肯定那個不詳的孩子是誰了。
他們不肯說自己是從苗寨來的,此時霍振北卻是從別人口中得到了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