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北也不想看到晏姝如此擔心的樣子,但這種事他也沒辦法控制,總不能說他曾經當官十幾年,就算治理不好這一方小小的地方,也不可能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吧。
沒辦法,他只能找些事給晏姝轉移注意力。
“我們剛到此處,我看著府裡許多東西還不齊全,不如我們明日出門添置些東西吧,今日你就看看有什麼需要添置的。”霍振北說道。
或許是上任縣令本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又或許是他慘遭橫死,府裡的人介意,把她的東西都燒了或扔了,總之這府裡不僅院子看起來荒涼,屋裡的佈置也很簡單,幾乎和客棧差不多,除了基本的必須品就沒有別的了。
晏姝聽霍振北這麼一說,也覺得屋子確實太空了,雖然在這裡不必跟在他們自己那個小院子似的連廚房這些地方的東西都需要自己添置,但是把自己屋子裡佈置一下還是應該的,因此晏姝也不在劉方平這裡糾結了,而是回去仔細看了一下他們院裡的各種東西,在腦中思索了一邊,又和霍振北商量了一下,便把要買的東西列了一份清單出來。
霍振北看了一眼晏姝的清單,居然還有花種?
他問道,“你要種花?”
一般人若是想要把院子佈置的好看一些,都是請個園丁移栽一些花的,霍振北倒是沒有想到晏姝會直接買花種。
晏姝點了點頭,“我對這裡也不是很熟悉,怕自己一個人沒事幹,買些花種剛好可以打發時間。”
這是不怎麼出門的意思了。
霍振北倒是支援她不出門,因此沒有再多問,再看了兩眼她列的單子便說道,“就照這些買吧,其餘的,若是在路上看見了想買的再買吧。”
“好。”晏姝說著收起了那份單子,又在腦中思索了一番有沒有什麼落下的,發現沒有之後這晚才安心睡覺。
雖然列了單子,但因為兩人對這裡並不熟悉,加上霍振北此行就是想要帶晏姝散散心的,所以他們第二日出門之後倒也沒有直奔目的地,而是在街上慢慢的逛了起來。
這裡苗人和漢人混居,還有些羌人之類的外族人,所以路邊擺攤的乃至行走的穿著倒是也各有特色。
霍振北走著走著便在一個脖間帶著精緻銀飾,穿著也顯然不是漢人的攤前停了下來。
攤主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因為他們的發飾和漢人不同,也看不出來是婦人還是姑娘,霍振北也沒有稱呼這女子,直接低頭看起了她賣的這些東西。
她的攤上大都是一些小巧的銀飾,還有一些香囊,看起來都是很精巧的東西,霍振北看了一會兒,伸手拿出了一副耳環。
攤主十分熱情的介紹道,“這耳環是純銀的,您看這手工,是我丈夫耗了三天一點一點雕出來的。”她說著,看著旁邊的晏姝道,“這是我們族裡特有的花,稱夫人的美貌剛好合適。”
這副耳環的精巧之處是尾部墜了一朵不知名的花,兩只耳環的花還不一樣,一朵是半開的,一朵是全開的,大約是故意這樣,取個意境。
這種東西一看就是買個自己的,晏姝在旁邊扯了扯霍振北的袖子,“公子,不用了。”
這種純銀的飾品光是人家本身做出來就要不少銀子,肯定不便宜,晏姝節儉慣了,覺得這種東西買來太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