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家姑奶奶在廟裡修身養性,亦為那對母子念念往生咒,讓她們早登極樂。”孫楨娘同樣不想讓徐縕這個麻煩回徐家去,馬上附和道。
葛大人亦看出來兩人對徐縕並沒多少感情,來這一趟,估計也是礙於情面,笑道:“就如兩位賢侄媳所言,明日我會讓人將徐氏送去城郊的普濟寺,我會讓一個婆子和一個小丫頭跟著一起去。”
“既然是清修,帶兩個人去會擾了姑奶奶的清靜,還是讓姑奶奶獨自去寺裡比較合適。”沈丹遐對徐縕的狠毒,感到害怕,非常希望徐縕在寺裡被那些老尼姑狠狠地折騰一番。
葛大人笑了起來,道:“賢侄媳所言有理。”既然徐家人也想讓徐縕吃苦頭,他何樂而不為?
事情辦妥,沈丹遐和孫楨娘回到徐家,將事情回稟徐老夫人;徐老夫人聽罷,道:“你們辛苦了。”這事能辦成這樣,她覺得很不錯了。
過了幾日,彭昕悄悄的請了個大夫進府。她不想驚動任何人,可惜沈丹遐和孫楨娘都對她有了防備之心,對她盯得很緊,知道她請了大夫,沈丹遐懷疑地問道:“她該不會是有了?”
“五奶奶沒有懷孕,她請大夫是因為她一直在掉頭發。”莫棄道。
“是鬼剃頭嗎?”沈丹遐問道。
“好像不是鬼剃頭,五奶奶連眉毛也在掉。”莫棄道。
“知道大夫怎麼說嗎?”沈丹遐蹙眉問道。
“大夫說自己醫術不精,看不出五奶奶生的是什麼病,讓五奶奶另請高明。”莫棄道。
彭昕生的是什麼病,沈丹遐並不關心,也沒想過請郝大夫出手,將這事置之腦後。
與此同時,孫楨娘在房間裡狂笑,“彭氏,這下誰才是醜八怪啊!你就要成為一個全身沒毛的怪物了,哈哈哈哈。”
彭昕並不是生了什麼怪病,而是孫楨娘讓人在彭昕的吃食裡摻了藥粉,一種令人掉毛發的藥粉。接下來幾天,彭昕又請了六個大夫進來給她診脈,可是仍然沒有診出她生了什麼病,不過有一個大夫懷疑她是吃錯了東西。
十月二十五日,徐家五個妯娌和徐蛜去圃院給徐老夫人請安,看到彭昕,沈丹遐嚇了一跳,彭昕的頭發掉得差不多了,腦袋上明顯的戴著一個假髻,眉毛也掉光了,是畫上去的。
頭發可用假髻遮掩,眉毛可用眉筆畫成,只是現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假睫毛,彭昕沒有睫毛的眼睛,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沈丹遐下意識地將目光避開了。
“沈氏,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彭昕尖聲問道。
沈丹遐一臉茫然,“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害你了?”她只是讓人想法子把彭昕在朱雀街上的鋪子給弄來,可沒對彭昕動手。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你不是心虛是什麼?”彭昕鼓著眼睛問道。
“你又不是天仙美人,我做什麼要看你,不看你就是心虛啊?那這天下人心虛的人多得去了,你出去走走,就你這樣子,十個人見了你十個人不敢看,怕晚上做惡夢。”沈丹遐嘲諷地道。
秦氏和王氏忍俊不禁,噗哧一笑,孫楨娘冷聲道:“五奶奶,你生病了就在房裡歇著,不用過來請安,想來祖母也不會見怪的。”
“五奶奶,看在你生病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下次你要再敢這樣沒大沒小,就休怪我動手賞你幾耳光。”沈丹遐厭煩地橫了她一眼。
這時徐老夫人進來了,六人起身給她行禮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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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昏顛倒,我現在晚上失眠,白天邊紮針邊睡覺,要怎麼才能調整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