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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啟與敏言長公主在兩刻後便親自趕到,家丁連忙開門迎二人進去,顧不上見禮,也不敢妄言一句。
“好好的,怎麼回事!”長公主怒問一句,那領路的家丁才連忙稟了原委:“公子在書房看書,突然叫人進去。可守在外頭的人剛進去他便沒了意識,郎中來看過後說是鈎吻中毒……”
“府裡哪來的鈎吻!”鄭啟凜然喝問,那家丁又道:“茶過之後發現是公子剛喝的茶中有鈎吻葉。似是公子喝到一半有所覺察了,是以反應及時。”
他說著即噤了聲,有意無意地睇了一眼夫妻二人的反應,恰被長公主瞧見這神色,便見長公主面上一冷:“還有什麼?”
“其他的……小的就不敢亂說了。”那小廝忙回話,聲音有點發虛,頓了頓又道,“公子還未醒,裡頭是齊伯主著事,具體如何小的也只是聽說……”
二人便不再與他多加追問,疾步直朝席臨川住處而去,沿途有婢子經過俱是行色匆匆,見禮也見得匆忙。
現下自不是挑這禮數不周的時候,兩人一路半點未停,直至進了他所住的院子,推門而入。
室內一派安靜。
有婢子正跪坐在旁為席臨川喂著藥,每一勺均是以瓷匙輕啟開嘴唇才能送進去,他自己無知無覺,半點反應也沒有。
聽得腳步,那婢子稍轉過臉來,見了來人深一欠身:“大將軍、長公主。”
“怎麼樣了?”鄭啟眉頭深蹙,側首問齊伯,齊伯一揖:“中毒不深,郎中說不多時便能醒來。”
夫妻二人顏色稍霽,長公主默了一默,又問:“知道是何人下毒了麼?”
“這……”齊伯稍猶豫了一瞬,拱手道,“尚不確信,只是那盞茶……是新入府的顧氏奉上的。”
敏言長公主黛眉一蹙:“其間經過旁人的手麼?”
齊伯答道:“皆問過了,沒有。”
長公主便起了幾分疑色,瞟他一眼,道:“那還有甚不確信之處?茶沒經過旁人的手,還能是誰下毒?”
“長公主容稟。”齊伯又一揖,沉然答說,“這顧氏是陳夫人送進來的。”
夫妻倆同時一滯,皆有幾分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