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每上課的時候,總是會在班級裡尋她的影子,每一次都能快速的尋到,然後跟周圍人罵她婊。
都知道他討厭她。
如今連這一份討厭,他可能都留不住了。
簡慕終於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張閑,你在聽嗎?”
張閑朝後靠了靠,抻了抻胳膊,雲淡風輕的說:“沒有。”繼而更像是自言自語,“你這樣,我能聽得仔細嗎?”
簡慕後半句沒有聽清楚,靠近了問他,“什麼?”
張閑搖頭說沒有,“重頭講吧,剛剛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簡慕已經說得有些口渴,喝了口奶茶,繼續指著檔案講解。
她的聲音其實挺好聽的,壓低了嗓門說話——又是情人眼裡,像是婉轉的百靈鳥,叫張閑聽了很是著迷。
他暗暗叫了聲該死,從前沒有這麼迷戀過她的聲音,最近怕是沒有人消遣寂寞,自己更無法忘卻她的存在。
簡慕說的已經口幹舌燥了,費力的瞧著他,“還是沒有聽明白嗎?”她說這話的時候又看了看手錶,“我就要去上班了,已經出來太久了。”
張閑說:“那就晚上下班到我家說吧,我最近精神狀態不好,也一直沒有聽進去。”
其實張閑也沒什麼心事,不過是故意說了叫她多一些關心。簡慕到底是女人,聽了就有些不忍,於是問他,“怎麼了?是不是我的事情叫你為難了?”
張閑搖頭,故意裝作深沉不說話。
離開的時候,簡慕幾次想問,欲言又止。
張閑開車回去,一路上都在回憶簡慕剛剛的表情,心底忍不住多了一絲溫暖。
那是屬於簡慕的絕無僅有的地方。
簡慕回辦公室之後,也不知道怎麼跟張閑交流這個fash的修改,只好將整理出來的文件發給他,希望他能看看。
不過她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他很忙,最近又一直修養身體。
簡慕忙了一個下午。
中途去樓上送檔案的時候,陸修繁簽署完畢,抬頭跟簡慕命令似的說:“我今天就希望能看到那套珠寶配套的禮服。我知道你從不會叫我失望。”
簡慕應了一聲,有沒有叫他失望她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她很少違揹他的意思。
簡慕從辦公室出來之後,忍不住覺得自己有毛病。
她始終無法正視自己做陸家少奶奶的身份。
回辦公室,簡慕約王頌晚上一起去商場買衣服。
王頌隨口應了,對簡慕說:“那你幫我想個辦法,把那個跟屁蟲給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