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慕說沒什麼。
“你剛剛說誰不知道?”王頌追問。
簡慕說:“陸修繁——也不是不知道,他其實算知道了。只是不太愉快。”
王頌眯了眯眼睛,感覺到了哪裡不太對,“簡慕,你是不是偷摸去打胎,沒叫陸修繁知道?”
簡慕說:“本來這孩子因為我之前吃過精神抑鬱症的藥,根本要不成,我就沒告訴他。”
王頌被簡慕這句當然嚇到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這麼大的事,哪能你自己說做主就做主了?”
簡慕搖了搖頭,“既然孩子留不住,我又為什麼告訴他叫他難受呢?”
王頌說:“既然知道孩子留不住,他又為什麼要難受呢?”
簡慕怔了下。
王頌忍不住嘆了口氣,“簡慕,他是你老公,是來為你遮風擋雨的。你們一家子人,不能你說想做什麼都不跟他商量。孩子是你們兩個人的。”
簡慕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是不是不愛他?”王頌追問。
簡慕又怔了下。
這個問題,簡慕從沒有想過。
跟陸修繁在一起的六年時間,她想過所有的問題,卻從沒有想過她到底是愛他還是不愛。
王頌像是點撥了簡慕漫長歲月裡的一根弦。
而這個問題困擾了簡慕一個下午。
愛,不愛……
她跟陸修繁的關系,除了包養和被包養,還有其他可能?
簡慕心裡跟著特別的煩躁,像是聽到了指甲在牆壁上抓撓的聲音,刺耳而又躁亂。
王頌終於忙完了替簡慕將檔案送上樓。
過一會,陸修繁辦公室的電話打了過來。
“簡慕,陸總叫我轉交你一句話,只要他願意,可以永遠都碰不到你。”
簡慕沒聽出來是陸修繁的哪個秘書,應了聲知道了,電話也就結束通話了。
王頌下來的時候苦著臉,“什麼情況,我們的禁慾系男神招了女秘書?”
簡慕看向王頌,跟著明白剛剛秘書打過來的電話說明瞭什麼。
陸修繁在告訴簡慕,不需要故意迴避,他也不會希望再看到她。
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感覺,有些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