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頌看了她一眼,“你這打胎就完了?”
簡慕說沒有,只是先吃了藥。
王頌哦了一聲,忍不住說:“吃過藥就行了吧?”
簡慕說不是,還得去。
王頌有些楞,“這是什麼安排?藥流之後還要做手術嗎?”
簡慕點點頭。
她拿著結婚證去的,所以有減免。她那時候想著真好,可以便宜點做流産。
整個下午,腦子都是亂的,亂的頭皮都發麻。
肚子感覺到了絲絲疼痛。
她去茶水間喝杯熱水緩解下,站在玻璃窗邊的時候,卻總覺得有些難受。
陸修繁的那句話,揮之不去。
而肚子的疼痛感因為她對陸修繁的想法,也加重很多。
大概那吃下去的米非司酮正在扼殺這個生長的小生命。
簡慕突然覺得殘忍,特別的殘忍。
她竟然就這樣殺死了這個才剛剛要出來的小生命。
太過出神,主管過來她都沒有聽到聲音。
“簡慕——”主管叫她,“檔案送到樓上去。”
簡慕應了一聲。
主管但凡說這話,都是叫送到37層陸修繁的辦公室。
她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想去,一會託付王頌吧。
她回辦公室,將檔案遞給王頌,“幫我送上去,我肚子疼。”
王頌說:“正忙著呢,等會。”
過會王頌又叨叨,“我們陸少沒人性啊,這種情況了,竟然不知道叫你別亂跑。難道不該允許你請假在家待著?”
簡慕小聲嘀咕了句,他本來又不知道。
大概隔了一分鐘。
足足一分鐘。
王頌突然將手裡的筆扔了下來。
她看向簡慕,壓低了聲音問,“簡慕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