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得魂飛魄散,被捂住的口中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嗚聲,試圖用眼神求饒,祈求對方不要傷害她。
來人看都沒看她,毫不憐香惜玉的直接把她拖到沙發邊,順手丟下,又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盤膠布,把她的嘴巴和手腳封上。
緊接著,這個男人四顧張望了一番,看到茶幾上的手機,拿了起來,放到她手邊。
“解鎖。”聲音普通,沒有什麼特色。
餘慕依抖著手,順從地解開了螢幕鎖,就見男人在裡面翻看了一下,又問她,“傳給過任何人嗎?雲端儲存備份呢?”
她猛力搖頭,表示都沒有。
對方又低頭在手機上按了一陣,接著拿過桌上的馬克杯,倒滿水,把手機浸了進去。
“江總有句話要轉告你,”男人一邊做著這些,一邊涼涼道,“他說,‘知道你蠢,但希望你別那麼蠢。做什麼蠢事之前,想想你的弟弟。’”
餘慕依倏然睜大了眼睛。
男人又在她的包中翻檢,找出一把鑰匙,舉起問她,“還配的有別的嗎?”
餘慕依木然搖頭。
對方似笑非笑地打量她,“沒撒謊?”
她再次忙不疊地搖頭。
對方無趣地嘖了一聲,“就這麼點膽子,也敢挑撥陷害大小姐,也敢惹毛江總……是誰給你的勇氣?”又自娛自樂的笑了,“哈哈哈,我猜是梁靜茹吧!”
餘慕依:“………………”
浸了水的手機和鑰匙都被收走,男人留下一個同型號的新手機,又丟下一句,“膠布你自己多蹭蹭,蹭個二三四五個小時的,就能蹭掉了。看你技術嘍!”
之後悠悠然地離開了。
男人的身影消失,直到聽到門被關上的響動,餘慕依才渾身一軟,彷彿劫後餘生一般,軟軟地癱倒。
她機械的活動著手腕,試圖把手腕上縛著的膠帶蹭松,摩擦帶來的疼痛令她忍不住皺眉,淚珠爭先恐後地落了下來。
拍到的證據全部被毀掉,即便去網上發帖、去找媒體說,又有誰會相信?
他還用她弟弟威脅她……
“蘇爽到底有什麼好?”餘慕依的抽泣漸漸轉為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我們不是有幾分相似嗎?憑什麼我就比不上她?憑什麼???”
……
餘慕依的問題蘇爽絲毫不知,即便知道,她大概也只會說,“像我這種人美心善的小仙女,你們凡人非要跟我比,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然後把對方再氣個仰倒。
她一掃這幾天來的沉鬱,得意洋洋地蹺著腿,託著下巴,坐在蘇遠山對面,一臉的“我老公就是如此機靈果敢有能耐快誇我眼光好使勁誇別客氣我受得了”,就差沒仰天大笑三聲了。
蘇遠山百思不得其解!陸家那小子都幹了些什麼,西爾維奧居然跟被狗追似的匆忙離開美國,回了歐洲?
身體欠安、家族事物太繁忙這種藉口聽聽就好,信了他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