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陸升看上去可不像原裝出廠未經調.教的老公。
一頓飯下來,她成功的把陸升施加在她身上的壓力,轉化為自己對他的質疑。
陸升摟過桑冉的肩,和渡邊夫婦告別。
“陸太太很可愛呢。”渡邊太太看著他們的背影,“今天看到他們,想起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了。”
渡邊先生穿上大衣外套:“是麼?”
桑冉被陸升絆住小腿,被迫仰躺在後座上,陸升順手關上車門,她才反應過來司機不在,霧氣濛濛的窗外,司機的人影站得很遠。
她握緊拳頭,醞釀著情緒。
“不喜歡吃刺身,還要陪我來?”陸升的眼距離她很近,她看到他細密的睫毛。
桑冉少有的質問他:“不喜歡下雨天,是不是可以不用出門?”
陸升的身上有股清酒的醇香,他撥過她額前的碎發:“完全可以。”
桑冉垂下眼睫,抿了抿唇:“我不想當全職太太。”
晚上桑冉洗完澡出來,陸升站在陽臺上講電話。
桑冉裹著毛巾胡亂擦過滴著水的頭發,她想睡側臥。
她和陸升既不像表面夫妻,又不像正常夫妻。她想起剛開始認識他那兩年,他們就像兩條平行線,學習和遊戲佔據她的高中生涯,而陸升在生死一線間,也許兩個終點不同的人確實走不下去。
桑冉覺得自己其實骨子裡天生有自私的因子,她很少會心情低落,簡稱喪氣滿滿。
她是她自己的災難,陸升在這場災難裡佔比四分之三。
其實她連她一個人都負不了責,又怎麼對陸升負責。
桑冉捂上臉,任何一道情感問題的答案都很簡單,分手下一題。
陸升拿過她手中濕漉漉的毛巾,取出櫃子裡的暖風機給她烘頭發。
他的指縫穿插過她的發梢,墊在她後腦勺,桑冉一臉欲言又止看著他,亮澄澄的眸光,像天上的月牙盛滿星星。
陸升的吻印在她額上:“小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