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冉眨了眨眼,演技上身,甕聲甕氣喊了一句:“老公。”
她的聲音很輕,陸升拉下車內擋板,捧住她的臉廓吻的很深。
桑冉下車時抓了抓塌下去的發尾,總感覺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陸升勾住她的指尖,牽著她的手朝雅間方向走,十指相交,他摩挲著她的指甲蓋。
“我去補妝。”桑冉推開他。
站在洗手池前,桑冉簡直欲哭無淚,暗自咒罵陸升。
她臉上的妝容快被陸升吃了個幹幹淨淨,這人屬狗的吧,他難道不嫌棄化學試劑麼。
幸虧她自帶神器,瞬間霧化肌膚的e大餅,山茶花腮紅暈開。
然後桑冉盯著鏡子看了三秒,她下定決心要和陸升從今天開始分床睡,鎖骨邊上的紅印曖昧,成串的排隊似的一直到她低心領上。
她無奈的把發梢堆到胸前。
桑冉大大方方站在脫鞋石上,旁邊的門房擺鞋人接過她的高跟鞋。
雅間移門被拉開,陸升坐在榻榻米上朝她招了招手,她腳趾尖都忍不住蜷縮起來,硬著頭皮朝對面的渡邊夫婦用日語說了句你好,她挨著陸升坐下。
渡邊先生看上去很年輕,作為四十歲的男人身材保管良好,渡邊太太肩上披了一件黑色開衫,妝容精緻,笑起來眼角露出淺淺的魚尾紋。
正規的日料很講究食用順序,桑冉面前依次擺放著碟碗。
桑冉不喜歡吃日本料理,她更喜歡吃火鍋,只是這幾年她胃不能吃辣,不能吃辣的火鍋也失去了意義。
桑冉手上一熱,陸升攤開餐巾,替她擦拭著。
對面的夫婦倆各自擺放餐巾,桑冉都不好意思抬頭。
桑冉的筷子基本上沒離開過紅酸梅,她寧願吃木魚花都不想碰刺身。
陸升和渡邊先生談論的東西她聽不懂,也不想聽。
如果做人能像qq一樣隱身,她現在挺希望自己有這個功能的。
當陸升一邊說起淨資産收益率的問題,一邊還不忘把天婦羅汁碗端到桑冉面前時,她動作一頓,不經意間撞進對面渡邊太太溫柔的眸光。
渡邊太太朝她笑了笑,和公式化的笑容完全不一樣。
陸升雖然霸道了點,獨.裁了點,流氓了點,但對她還算不錯。
桑冉不是沒有認真思考過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可能性,她唯一的戀愛經歷在他面前顯得蒼白,說不定自己就是個接盤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