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趙先生!不知今日結果如何啊?”
羅憲傅儉二人此來趙泯府上,自是前來詢問今日漢使與魏使同堂對決的結果。
二人進了府,向著趙泯行了一禮,便詢問起今日之事。
趙泯苦著臉,連連搖頭:“禍事啊,禍事啊,主公他已經同意與魏國結盟,你們正使,我根本無法相救啊。”
傅儉聞言臉色大變,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怒目圓睜,眼眶內頃刻間便滿是血絲,雙拳緊握看著趙泯嘶吼道:“那我父親他豈不是……”
“你……你父親?”趙泯被傅儉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有些驚慌失措,說起話來有些結巴:“你父親……莫不是跟隨在宗正使身邊的英武漢子?他們暫時還沒有生命之憂,只怕……只怕也快了!
我沒辦法救下他們,你們兩個前途無量,明日還是由我安排人手護送回大漢去吧,丟了性命可不值得啊。”
傅儉聽聞傅肜暫時沒有性命之憂,神色緩和了許多,連忙詢問道:“他們關押在何地?我去救他們!”
趙泯嚇了一跳:“你瘋了,縱使你武藝不凡,也決計救不了他們啊,休要胡鬧,聽我一句勸,明天回大漢去。”
傅儉急道:“你告訴我他們關押在何地便……”
“不要著急!”羅憲走上前來,拍了拍傅儉的肩膀,安慰道:“既然宗正使和傅將軍沒有當場被殺,說明公孫淵還是有許多顧慮,咱們還是有營救的機會。
當務之急,是將今日發生的事情瞭解清楚。”
羅憲說著,看著趙泯說道:“趙先生,還請您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訴我們。”
趙泯點了點頭:“也罷,我就告訴你們把,不過不要衝動。”
“一定不會,我就是想了解清楚情況,回到大漢之後也好將事情告訴陛下說清楚。”羅憲頷首答應,拉著傅儉來到座位上坐下。
趙泯便將今日大殿之上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羅憲傅儉。
羅憲聽罷沉吟道:“魏國是因為發現了我們的身份,才派毋丘秀過來擔任使者,不過是由田豫委派,並非是魏國朝廷派來的,毋丘秀拿不出身份印信便是證據。”
趙泯點了點頭道:“這件事已經被宗正使當點破,我是不相信他們,但是我家主公偏偏就信了!”
羅憲冷笑道:“公孫太守心底應該知道毋丘秀是由田豫委派的,之所以相信,不過是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罷了。
不過公孫淵雖然相信毋丘秀,但到底還是要見到印信才會答應正式結盟,對宗正使他們動手,也得等到毋丘秀的印信到達之後才會動手。”
趙泯沉吟道:“毋丘秀今日說了,已經派人回去取印信,並通知幽州兵馬在境內攔截,如此往返起碼需要兩個月的時間。
兩個月之內,宗正使他們是沒有性命之憂的,我看你們還是先返回大漢,這兩個月我想辦法勸勸主公,為宗正使他們求求情,事情說不定還有轉機。”
“不是兩個月!”羅憲冷聲道:“毋丘秀之所以會來,是因為我們的身份暴露,他是田豫派來的。田豫派他來的同時,肯定也派人通知了曹睿,此刻毋丘秀的身份印信,肯定再送來的路上,最多二十天就會到了。
至於在幽州境內攔截,我們的身份暴露了這麼久,從遼東到幽州的道路,此刻只怕已經是戒備森嚴了。”
“這……”趙泯聞言愣了愣說道:“你們也不要如此悲觀,說不定曹睿不會同意與我遼東結盟,並未給毋丘秀派發身份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