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使者,正是年前歸降劉備的蔣幹,被劉禪派來做說客,說服高定歸降。
“見過蔣幹先生!”高定行了個禮,便拉著蔣幹說道:“怎麼樣,世子怎麼說?”
蔣幹不慌不慌的把高定捉著自己的手拉開,笑道:“叟王,請問您是來投靠的呢,還是來歸降的呢!”
高定不假思索道:“自然是來投靠世子的!”
蔣幹擺了擺手道:“如此還請你回去吧!”
高定聞言臉色一沉:“先生這是何意,世子不接受我的投靠?如今雍闓,朱褒匯合了蠻兵,很快就要殺向成都了,成都之中可戰兵馬不過三千人。我投靠世子,必可為他鎮守成都。”
蔣幹笑了笑說道:“世子不接受投靠,只接受投降,叟王想要進城,需得親自前去遞上降書,另外你的這些兵馬,所有兵器戰甲,都得交出來。”
高定聽了這話頓時大怒:“簡直是欺人太甚!若不是劉禪用計,我怎麼會淪落至此,如今他的計策成功,已經達到目的了,還要折辱我嗎?”
“哈哈哈!”蔣幹哈哈大笑,看著高定一臉鄙夷之色,說道:“你應該慶幸世子對你用計了才是,如今有才了投降的機會。若是你跟隨朱褒,祝融一起殺到成都,你當死無葬身之地,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
高定沉著臉說道:“你城中只有三千可戰之兵,我死無葬身之地,簡直是笑話!”
蔣幹冷笑道:“三千兵馬?我主公何等聖明,軍師何等睿智,你以為他們沒有任何防備嗎?”
“這……”高定頓時語塞。
“你若不願投降,儘可離去!”蔣幹擺了擺手道:“世子用計,本意是消滅你們的,你前來成都,他肯讓你投降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不要得寸進尺!”
蔣幹說罷,便要拂袖而去。
“先生且慢!”高定連忙拉住蔣幹,說道:“先生,我投降可以,只是獨自進城,兵馬又交出兵器,世子若是對我不利,又該如何是好?”
蔣幹呵呵一笑:“呵呵,主公以仁義聞名天下,世子雖然年幼,但仁義之名不下主公,對你不利?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世子會為了對付你一個無關緊要之人,而折損自己的仁義之名嗎?”
“好,我投降!”高定深深的吸了口氣。
不投降不行啊,如今他們的糧食用光了,許多士兵都餓著肚子,成都方圓百里已經堅壁清野,想要劫掠都沒地方搶。
而且蔣幹先前說劉備,諸葛亮還有佈置,若是城中還藏著兵馬,他不願意降的話,說不定劉禪就要派兵來攻打了。
一群飢腸轆轆計程車兵,怎麼打得過劉備麾下的戰兵。
投降,還有一條生路,不就是折些面子嗎?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蔣幹說道:“那就請叟王準備降書,前往成都城下,將所有士兵的兵器都堆放在城下!”
“哎,我這就準備!”高定嘆了口氣,眼中滿是鬱悶之色,若是劉備在益州,他卑躬屈膝也就罷了。可如今面對的乃是劉禪一個幾歲的孩子,原本還想著以投靠之名進入成都,如此不失他叟王的顏面,沒想到還得卑躬屈膝。
一個時辰之後,高定率領兵馬抵達成都城下。
蔣幹先入城報信,遞交高定的降書,高定下令將所有兵馬的兵器,戰甲都堆放在城下,等待城中兵馬收取。
不過多時,蔣幹再次出城。
“世子有命,宣叟王高定,大將鄂煥入府覲見!”
高定臉色一黑,已經投降了,劉禪也不出城迎接?宣他覲見?還真是將降臣的禮儀做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