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璇蹙了蹙眉頭,道,“剛剛肅王是否檢視過那個吊死的太監?有沒有異常?”
本來,她是沒想到的,可是蕭越說剛剛許彬在宮裡,許家的人多狡詐,她實在是太知道了。
她甚至不敢去想,這是巧合。
那麼恰巧,許家的人在宮裡,有人要害她。
那麼恰巧,人還是死了。
她相信淑太妃必然是找過那個太監的,既然,許家多年前連姜家都埋了釘子,焉知宮裡就一定沒有他的釘子呢?
毒品,許家,普濟庵。
她第一次碰到淑太妃可就是在普濟庵呢。
雖然透過許氏的死,他們知道一部分吸食阿芙蓉膏的朝廷官員,誰又知道還有沒有漏網的呢?
也許,可以透過淑太妃查到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人。
“陛下,能否先暫時不要殺死淑太妃?”她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淑妃今日的表現就是阿芙蓉膏成癮的樣子,她的交際面,比當初許氏要廣的多,說不定能撈到大魚。”
見林翊瞪著她,她拉了拉他的袖子,“我知道,不是不讓她死,是要把她的價值榨幹了,想怎麼讓她死都行。”
她又不是大度的神仙,就算那太監真的是許家的棋子,可淑太妃其心可誅。
此時,淑太妃的關押處,淑太妃的神智還沒有回過來,渾身上下如同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樣,她蜷縮在角落裡,不斷的用手撓著,想要撓到皮肉裡去,將那癢意給挖出來。
門被緩緩開啟,有人逆光走來。
見到淑太妃的慘狀,來人輕聲笑笑。
淑太妃停下手裡的動作,竭力的看清楚來人,頓時,嘶喊道,“你這個賤人,為何要揭穿我,你這個賤人,和臭蟲一樣,躲在角落裡發抖的賤人。”
永安王太妃輕聲笑著,慢慢的變成大笑,“到底誰是賤人,誰和臭蟲一樣?你看看你的樣子,現在誰願意來多看你一眼。”
“嘖嘖,真是可惜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雖然太上皇不讓淮安王祭奠你,可我會偷偷的給你燒一柱清香的。”
“亂葬崗上,可是很多野狗的,不知道願不願意將你這臭不可聞的爛肉吃到肚子裡去。”
永安王太妃厭惡的看了眼淑太妃,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我和你無冤無仇,從前江氏在的時候,也算是互相扶持著起來的,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淑太妃渾身發抖,癢意去了,怒火上來了,恨不能沖頭頂直沖出來,將永安王太妃燒個幹淨。
“仇?我們確實是沒有,可我看不慣你的樣子!江氏死了,是她愚蠢。”
“你和我互相扶持?我替你捱了多少江氏的訓斥,你都只是躲在後頭裝無辜。”
“我和你不一樣,我只想平安度日,和兒子一起出府,做老封君。”
“你無論怎麼害淮安王都可以,可害太後娘娘就不行,一旦太後真的死了,太上皇會如何?
我的兒子還未成親,我還等著太上皇給他一門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