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柏溪眉頭輕蹙,伸手捂住了鼻子。
徐玉衡的臉頰便如熟透番茄一般,紅的快滴出血來,一直垂首:“是柏溪大人你讓我尿的。”
“沒事,我不嫌棄你,反正你小時候尿床,也是我幫你洗的床單。”慄伯楊拍了拍徐玉衡的肩膀,寬慰著他。
卻不想聽到這話的徐玉衡臉頰更紅了,頭埋得更低,根本不敢抬頭。
“這修羅的陣法,我們破了。”鹿遙朝著柏溪望了過去,見著柏溪點了點頭,他的心裡這才算是安定了下來。
“那柏溪大人,我們就先走了。”慄伯楊朝著柏溪行禮,認真的說道。
“嗯,你們回去的路上小心一些。”柏溪連忙囑咐道。
慄伯楊與臉頰通紅的徐玉衡朝著柏溪與鹿遙抱拳行禮後,便一同禦劍離開了若水鎮。
而剩下的柏溪與鹿遙相似一眼,想著方才鹿遙二話沒說,拔刀將他們護在身後的樣子,柏溪這會兒覺得他這張臉看著也挺順眼的。
即便還同以前一樣沒什麼表情,依舊非常順眼。
“怎麼樣,鹿遙大人,還要繼續走麼?”柏溪朝著鹿遙抱拳問道。
鹿遙掩唇輕咳一聲:“我們是奉命來除修羅的,此刻若是打退堂鼓,會被人瞧不起的。”
柏溪勾唇淺笑,點點頭:“我就知道,鹿遙大人是那種知難而進的人,走吧,我聽你的。”
鹿遙凝望著柏溪那雙漂亮的雙眸,心絃似乎被輕輕撥動,隨即躲開他的視線道:“那我們走吧。”
見著鹿遙邁開了步子,柏溪也緊隨其後,只是手裡拿個漂亮的酒囊,似乎也沒什麼用了,丟也不是,不丟也是,十分糾結。
鹿遙用餘光瞧著柏溪的模樣,隨即加快了腳步。
柏溪緊跟著鹿遙的腳步,只是走著走著,一抬首卻發現鹿遙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偌大的若水鎮,此刻便只剩下柏溪一人。
柏溪呆呆的站在街道上,一絲不祥的預感在心頭升騰起來,緩緩開口道:“鹿遙,遙遙,大人?”
然而回應的柏溪的,出了房簷上掛著的破燈籠以外,便在沒有一個人回應,包括方才還在眼前,卻在眨眼間便消失的鹿遙,彷彿他從未出現過,只有柏溪一人來了若水鎮一般。
“阿溪。”
身後傳來一聲輕喚,柏溪的背脊一麻,隨即轉身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那人一襲玄衣站在不遠處,長發輕綰,斜著一支銀簪,他俊朗的臉頰上帶著微笑,如沐春風一般溫暖。
柏溪眼眶微熱,呆呆站在原地等著他朝著自己走近:“長風……”
那人唇邊帶著笑意走到柏溪的面前,垂首瞧著柏溪那通紅的眼眶,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道:“阿溪,我回來了,你可有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