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妖的屍身呢?”柏溪問道。
慄伯楊一愣,隨即拿出河妖的屍身轉身交到柏溪的手中:“大人,就是這個。”
“好。”柏溪墊了墊手中河妖的屍身,隨即朝著黑甲蟲中間一扔,抓起了徐玉衡的手大喊一聲:“跑!”
黑甲蟲遇到河妖屍身的那一瞬,所有的黑甲蟲便都朝著那一處席捲聚集而去,密密麻麻,層層疊疊,漆黑一片看的人膽戰心驚。
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那河妖的屍身邊只剩下一堆白骨,藏過了美味的黑甲蟲此刻愈發的歡愉了,見著前面奔跑的幾個人,猶如一場盛宴般,風一般的朝著那四個人追了過去。
“慄伯楊,禦劍!”柏溪連忙提醒道。
慄伯楊聽得柏溪如此吩咐,連忙在奔跑中靜下心神,捏了劍指念下口訣,在黑甲蟲快要追上的那一剎那便是禦劍起飛,飄在了空中。
而柏溪與鹿遙也是躍身而起,與慄伯楊一道停在半空,看著身下街道上如潮水般席捲而來的黑甲蟲,頓時一陣頭皮發麻。
“我知道為什麼若水鎮上的人都只剩白骨了,原來是因為這群蟲子。”鹿遙連忙說道:“前輩,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掉麼?”
柏溪眉頭緊鎖,細細的想著眼前的情況該如何解決時,卻只見原本只在地上爬行的黑甲蟲竟然張開了翅膀,朝著他們飛了過來。
“啊啊,柏溪大人,它們會飛啊。”徐玉衡在慄伯楊身後,將他的衣裳死死地拽著,見著眼前的情形,更是嚇得尖叫了起來。
“我看到了,趕緊走啊。”柏溪大呼一聲,也顧不得形象了,施展了功力飛行著。
原先以為它們只在地上爬行,所以才讓他們禦劍升空,卻不曾想那群蟲子竟然也會飛,這豈不是天上地下都不安全?
那群蟲子吸食人肉,昆侖派的那兩個細皮嫩肉的,肯定都不夠它們吃的。
柏溪心裡想著,忽的腦子裡靈光一現,連忙取下腰間的酒囊開了蓋,昂首便將壺中的酒飲盡。
“柏溪大人,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喝酒。”慄伯楊納悶的說道。
“你們誰是童子之身。”柏溪回首問道。
慄伯楊與徐玉衡相視一眼,臉頰微微一紅:“我們都是。”
柏溪回首瞧著身後飛來的黑甲蟲,隨手便將酒囊扔到了徐玉衡的手上:“趕緊尿滿它。”
“啊?”徐玉衡臉頰灼熱,可是瞧著柏溪那焦急的神色,與鹿遙那別過臉的模樣,徐玉衡也是心下一橫,囑咐慄伯楊禦劍穩一些,隨後便將酒囊送到了裳擺下頭,醞釀著尿意。
柏溪回首瞧著身後猶如鬧蝗災一般飛行的黑甲蟲,就這樣帶著他們在天上兜圈子也不是辦法。
見著臉頰緋紅的徐玉衡取出酒囊,顫巍巍道:“柏溪大人……我……我尿完了。”
柏溪施展法力回身到徐玉衡身邊接過酒囊,捏起劍指,口中念念有詞,隨後,便見著酒囊裡晶瑩的液體便如線一般飛了出來,畫作細雨,朝著那群黑甲蟲撒了下去。
頓時,被童子尿淋到的黑甲蟲頓時燃起黑煙,不過一瞬,原本還遍佈天際的黑甲蟲此刻消失的無影屋中。
柏溪一行人趕緊落到地上,瞧著空無一物的街道,絲毫沒有黑甲蟲出現過的痕跡,幹幹淨淨的,只是微風吹過,還透著陣陣的尿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