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知春回想起楊瑾說出“入贅”後吃驚的表情,不由莞爾,只覺逗樂。
此時馮知夏正坐在院子裡擦頭發,她將一頭烏黑的長發洗淨,用布巾擦去多餘的水分,再用木梳輕輕梳松,邊梳邊看著馮知春提著竹籃從外頭進來,臉上一會眉頭蹙起一會莞爾笑開。
“姐,發生什麼事了?”馮知夏心裡好不奇怪。她麻溜地用布巾把梳松的頭發綁了個花式,跑過去從竹籃裡撿了些重的食材出來,抱在懷裡。
“沒什麼,遇到兩個娛樂為民的人罷了。”馮知春笑著搖搖頭,她看了眼馮知夏綁的花式,贊道,“不錯,你綁發的手藝可是越來越好了。”
馮知夏嘻嘻一樂,順著綁發的手藝談開去,全然忘了問是哪兩個人娛樂為民。
夕陽西下,馮知秋讀學歸來。
馮家重要的晚膳又開始了。
只是今天卻不甚熱鬧。馮知秋忐忑地等了半天,也沒等來阿姐的例行檢查,他心裡沒有絲毫竊喜,反倒有些失落,就像懷揣糖塊想引人伸手要卻沒人注意的失落。
他用筷子戳戳碗中白胖的飯粒,朝馮知夏擠眉弄眼。這兩個小家夥目光一觸,就知道彼此奇怪到一塊去了,他們齊齊將目光轉向馮知春。
馮知春正在想事情。
一邊如常地吃飯,一邊嚼著飯菜想事情。
馮知秋碰碰二姐的胳膊,小聲問道:“大姐這是怎麼了?”
馮知夏疑惑地搖搖頭,答道:“我也不知道,大姐從集市回來後與往常沒什麼不同,心情還挺好的。”
二人悉悉索索的談話終於拉回馮知春的注意,她輕咳兩聲,“一家人吃飯還需要說悄悄話吶?有什麼秘密不能和大姐分享一下?”
馮知秋笑道:“大姐的眼睛明亮如鏡,我們哪藏得住小秘密?我和二姐是在說你呢!”
“我?”
“是呀,我們在猜大姐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今日的課業我等了又等也不見大姐來考,早知道我就不這麼用心背了。”
“考!怎麼不考!”馮知春把碗筷一放,笑道,“難得我們知秋主動,今日不如就再加試兩道。”
馮知秋聞言立即苦了臉,馮知夏則捂著嘴在一旁偷樂。
答完題,馮知秋直嚷著抗議,要馮知春也坦白剛剛想什麼想的出神,“畢竟嘛,大姐剛剛也說了,有什麼秘密不能和我們分享一下?”
馮知春好氣又好笑地嗔了弟弟一眼,“你這個古靈精去消遣誰不好,偏要來治你姐姐!”
她話中雖有責備之意,卻還是沉下心來斟酌半響才道:“你們說,入贅代表什麼?”
“入贅?”馮知夏腦中把這兩個字轉了轉,吃驚的反應過來,“大姐你莫不是想招個夫婿入門?”
“什麼?招個夫婿入門?”馮知秋也跟著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