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羞愧的原因,許晨晨紅著臉點點頭。
“真是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的。”吳天華看見許晨晨的反應,趕緊站出來道歉。
“過去了,都過去了。”胡大爺說。
過了一會,負責他的護士來房裡接他去康複室做活動,本來想一起跟去的眾人看見坐在角落邊,胡大爺的妻子,她偷偷抹著眼淚,一定是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許晨晨跑過去抱住了她不停地道著歉,本想是來看看受傷的胡大爺,沒想到自己的多嘴竟然觸痛了別人的傷疤。
“如果她還活著,和你這般大....”老婦人擦著淚:“我每次看見和你這般大的姑娘,我就想起我的孩子....”
“別哭了,她不會希望你們這麼痛苦。”顧紀年說。
“我的孩子是被人害死的啊!是被一個畜、生害死的啊!”她崩潰著。“你們不是警察嗎,警察最沒用了,什麼都沒查到就放棄.....我的孩子啊...”
“雖然很抱歉,不過您不能這麼說,到底發生什麼了?”雖然李慶知道這她是在悲憤之餘說出來的氣話,但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明明他們總是認真的辦案,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會仔仔細細的排查。這種努力被否認的感覺不是很好。
離開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安撫過老婦人的情緒後,大家的心情都比較沉重,李慶對這件事是最為上心的,與大家告別後他和回警局翻找了資料,並沒有類似“高三女學生上吊自殺”的案件,於是他又去查了胡大國的個人資料,發現他的原籍戶口在槐植縣。
九年前的舊案嗎...或許又該去麻煩顧紀年了。
五天後的一個清晨,是連綿不斷的陰雨天,這是大暑前最後的降溫。
唐羿開啟門,李慶圓胖的身軀被包裹在風衣裡。
顧紀年像是意料之中的知道李慶會來,他接過他滴水的雨傘放在大門旁的籃子裡,開門見山的說:“我是收費的。”
李慶憨憨的笑著,說著沒問題。
顧紀年何嘗不是對那件事上心呢,他不明白為什麼當年就這樣草草結案了。
聽著李慶這幾天去槐植縣的所見所聞,也不懷疑李慶會說出威脅對方的話,他的父親就是警察,所以他本身就對這份職業有著聖神的敬畏,剛上崗的李慶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看重這份工作。
“如果你覺得警察這份職業可以隨人侮辱的話,那你大可不必把檔案給我看。”
這是李慶拿到九年前高三女生自盡案全部的記錄檔案前,對槐植縣警局放出的狠話。
當然,關鍵是他的背後有王隊長的支援,王隊長受傷前,是個有名的刑警。
“社會社會.....”顧紀年扶額。
【xxxx年7月25日下午6點10分,槐植縣河東區浩雲高中的兩個女學生在早自習前來到學校溫習功課,發現她們班級一個名叫胡瑩的女生上吊自殺了。自殺現場只留下了一道奧數題,沒有解完。根據同學的猜測和警方推斷,她是因為學習退步,因為她一直是年級前三名,但是最近半年來成績下滑了幾十名。所以臨死之前還在解題,直到最後崩潰。但是在進行屍檢的時候,發現胡瑩竟然懷有3個月的身孕,而且還是雙胞胎。所以推斷是女生害怕暴露醜聞,羞憤之際自殺身亡。】
“孩子的父親呢?”唐羿問。
“如果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或許早就破案了。”
“怎麼會,都是一個班的同學,胡瑩平日裡和哪個男生過多親密他們會不知道嗎?”
“可能是知道也不願意說吧。”
真是世風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