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你是何人。
他說,他是柳荷的小廝,隨安。
我驚訝不已。幾年前,隨安被柳荷打發下山去,此後我再也沒見過他,沒想到,他今日竟然找上門來。
我笑著告訴他我是誰,然後迎他上山去。
他一聽我是白醴,有了幾分遇到熟人的感覺,少了幾分拘束。
他央我帶他去拜見師父,之後,又去見了柳荷。
柳荷見他先是一愣,而後主僕二人不由紅了眼眶。我見他二人有話要談,就悄悄溜走。
走到門口時候,卻發現了明軒,明軒眼睛直直地望著院內,兩眼無神。
“明軒,你怎會在這裡,還一副失魂落魄地樣子?”
明軒冷漠地瞥了我一眼,罵我蠢東西,什麼都不懂。我氣急,要和他辯論,他卻無視我,默然離開。
之後,我就聽到他向師父辭別,要下山修行的訊息。
我不以為然,因為明軒總愛和柳荷較量,因故,每次柳荷下山修行時候,明軒才會跟著,而現在柳荷還在山上,他自然不會下山去。
可我沒想到,此後幾日,山上果真不見他蹤影。
我心中有股感覺,那就是,柳荷不久也會下山去。沒幾日,這感覺應驗,她告訴我,她要下山一趟。
這些年,她每次下山都是告訴我這個名義上師父,這次也不例外。
平日她都是告訴我後,雷厲風行地離開,這次,倒是磨蹭了一會,思量再三,拜託我照顧好隨安。
她這託孤般的語氣引得我渾身不舒服。
我問她,她要去哪裡。她不答,我威脅她不告訴我,我就不照顧隨安。柳荷還是不答。
見她死不鬆口,我無奈搖頭,知得答應她,心中憤憤不平,她就是吃定我會對她心軟。
柳荷聽聞我應下,難得對我展顏一笑,對我說了聲保重,決然離開。
這麼多年了她都是冷冰冰的,難得對我一笑,我心中也很開心,暗暗決定,定然不會辜負柳荷的所託。
不過,萬宗山素來和平,隨安又是本分慣了的,能出什麼大亂子,我就對他不大掛心。
直到一晚,我在熟睡中,有人向我窗前拋了一把利劍,劍上帶血,我被驚醒,瞧那道黑影離去,我正想去追,卻看到於小野還在睡夢中。
怕她出事,就揹著她去了師兄哪裡,將此事告知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