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得是真得。”
“花稻,我若是信了你,那正中你下懷,你才說得是真得。”
“白醴,你!”
他氣得一把拍到桌子上,甩袖離開,似是真惱了。
師兄繡著精緻梅花的荷包被我保管著,我叫來小二結賬,就耽誤片刻,出去的時候,發現街上人來人往,師兄不見了蹤影。
我也不著急,就自己一人逛著,正巧碰到有賣糖畫的,想著上次師父記著糖畫,就向小販邀請做一隻最拿手的糖畫給我。
小販應下。我正痴迷與小販手藝的時候,忽然有人向我迎面趕來,他一身書生打扮,甚是儒雅,手中拿著一把扇子,拱手問道,“閣下可是白醴姑娘?”
“我是,你是何人,如何知曉得我的?”
他面容有些匆忙,卻不失溫和。
“是花兄弟告知我的?”
“花稻嗎?”
“對,剛才西街那邊有人當街縱馬,險些將我踏傷,是花稻兄弟制服了那匹野馬。不過,那縱馬人見花兄打傷那馬,便命幾個小廝圍住花兄,都是我連累花兄。”說著,他一臉懊惱之色。
“他叫你找我來幹什麼?”
那人面色有些為難,“說來慚愧,花兄為救我而打傷馬匹,那賠償費用該是我出的,可是,在下實在囊腫羞澀,花兄被他們死纏爛打,脫不開身,就特意命我來尋你。”
我暗道,花稻怎麼不一會就跑那麼老遠了。我猶豫地盯著才做了一半的糖人,那書生見狀就問道,“姑娘可是脫不開身?若是你不嫌棄在下,在下願為姑娘跑腿。”
我瞧他有眼色,便興奮地將糖人的錢取出,然後將荷包遞給他。
一直旁觀的小販來了一句,“你怎麼認出這姑娘的?”
我也心中疑惑,“對呀,你是如何認出我來的。”
他臉上一紅,不好意思道,“花兄說姑娘穿一身藍衣服,那衣服甚是華麗,好似,天仙下凡一般......”
他話說一半,便訥訥不言。
我心中高興,就叫他快去給花稻送錢去吧,等一會兒叫他過來找我。他雙手一拱應下,之後,步履匆忙離開。
小販看了我一眼,低頭繼續手中活計。
糖畫出來後,我站在原地等了花稻一個時辰都沒等到他影子,最後,小販收攤,路過我身邊時候,遲疑道,“姑娘,那書生你不認識,不該給他錢包的......”
說完,他撐著扁擔離開。
我想起花稻給我算的卦象,心中一驚。等日薄西山之際,花稻找到了我,不等他開口,我便詢問,“錢包呢,可在你身上?”
他不耐煩道,“什麼錢包,不一直在你身上嗎?”
我心一沉,“你可有為救人而當街傷了馬?”
他笑,“我這才幾個時辰不見你,你說什麼瘋話?”
我暴怒,糖畫的木棍隨即被我折斷,“我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