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因為有了受害者才有了你喜歡的謎題,”貝拉搖搖頭,她差點被夏洛克帶跑了。
“畢竟我是高功能反社會人格,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可你是笨蛋啊,”
“夏洛克!”貝拉氣鼓鼓地叉起了腰,“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不是笨蛋!”
“倫敦的罪犯都太安靜了……”夏洛克沒有理會貝拉無力的掙紮,他看著窗外的街道,冷綠的眸子微微轉動。
現場拉上了明黃的警戒線,華生收到簡訊後就急忙趕過來了,夏洛克搓著小手手,循例問候了多諾萬警官和安德森後走到了屍體前。
屍體是一絲不掛被埋在土裡的,現在被警方刨開了一個大坑,“我的天,”貝拉只看了一眼就縮回了腦袋,可腦海中駭人的畫面還未驅散。
“上次的屍體少了什麼?”夏洛克戴上了手套。
“鼻子,這次是眼睛,”雷斯垂德也很頭疼,上次的連環殺人案還沒過多久呢,現在又出了一樁。
這次雖然一看就知道是謀殺案,可是手法可比上次殘忍多了,遇害的都是女性,而且五官還會被兇手殘忍地剜去,剜去的部位還會細心地填上泥土,最後整具屍體被埋在土裡。
而且無一例外,兇手都是週末犯案,第一次是在平安夜前一天的週末。為此,他連個聖誕節都沒能過好!
一臉菜色的貝拉癱在夏洛克的耳朵裡不想說話。這年頭的倫敦,變態真多。
“死者是莫妮卡道格,上一個愛瑪瓊斯,兩個人都是窒息而死,兩人根本不認識,也沒有相同的經歷,除了被取走的部位不同,其他的都一模一樣,夏洛克,你說兇手是怎麼選擇目標的?”
夏洛克聽了雷斯垂德給予的資訊後眯起了眼睛,“很有儀式感的殺人啊,”他站起身,打算去巴茨醫院看看上一具屍體。
“儀式感?”雷斯垂德和貝拉同時發問,華生只是疑惑地看著夏洛克。
“這很明顯,你們沒有看出來嗎?”夏洛克雙手攤開,“她眼睛裡填的土是事先就準備好的,昨晚上下過雨,所以外面的泥土都很潮濕,可是眼睛裡的泥土卻沒有外面的濕潤,說明他不是在現場處理的,而是將屍體打理好再埋進去的。”
“而且填充的剛剛好,兇手是個完美主義者,完美主義者的性格中都會隱藏著偏執,對一件事物的極致追求,”
“打理過,為什麼,會……什麼都沒穿呢?”雷斯垂德猶豫地問出口,他所理解的打理就入殮師那一類的打理,會給屍體換上幹淨的衣服,化上精緻的妝容,可很明顯,這兩具屍體都不符合。
“雷斯垂德,不要這麼狹隘,”夏洛克瞟了他一眼,“人一開始都是赤身裸體的,人體本就是一種藝術,”
“那為什麼,會填土呢?因為他也覺得太嚇人了嗎?”貝拉嚥了咽口水,她拍著小胸脯,還沒緩過神來。
“愚蠢,一個連續犯案的人怎麼會覺得嚇人?”夏洛克拍完照後打算去看看上一具屍體,這次屍體被打理地很幹淨,案發現場也沒看出什麼,比起剜眼睛,割鼻子更能看出一些細節。
“那填土做什麼?”貝拉坐在夏洛克的耳朵裡喃喃自語,“他把人家眼睛挖了,卻還人家兩堆土,這擺明瞭是不平等交換啊,”
“安靜,我允許你思考,畢竟你如果再不思考腦子都快消失了,但是不許出聲,”夏洛克給了貝拉最大限度了。
“謝謝你的關心!你放心,我肯定好好~思考~”貝拉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鼻間逸出一聲輕哼。
到了巴茨醫院的停屍間,聽見了拉鏈的聲音,貝拉還是大著膽子探出了小腦袋,“這樣我都想不出來她們原本長什麼樣了,”貝拉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夏洛克冷綠色的眼睛微微一動,“約翰,找雷斯垂德要她們原本的照片,”他把自己手機丟了過去,然後低頭觀察屍體。
“刀口平整光滑,兇手不會是個外行,”夏洛克摸出了放大鏡仔細看著傷口,放大鏡後的眼睛忽然發現了一點微小的墨藍色的痕跡,夏洛克眯起了眼睛。
“醫生?”貝拉問。
“嗯,”夏洛克收回放大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