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夏洛克穿著一身絲質的寶藍色睡衣,赤腳站在地上,嘴裡唸叨著同一個單詞,在貝拉不好的預感下開始花式射擊。
“夏洛克!”聽覺靈敏的貝拉捂著耳朵大聲問他,“你沒案子嗎?”怎麼回事?她上次來的時候夏洛克不是有個什麼俄羅斯的案子嗎?現在他怎麼看上去像一塊進入發黴期的英國麵包?
“不知道倫敦的罪犯都怎麼了,”手裡的槍被華生強勢收繳了,夏洛卡踩著茶幾躺在沙發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頹喪無聊的氣息。
貝拉抽搐著嘴角,“所以你就拿牆撒氣嗎?牆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它,哈德遜太太沒有多收你房租嗎?”
華生在一旁贊同地點頭。
“是牆先挑釁我的,他在我無聊的時候進入我的眼中,這就很不順眼了,牆紙也不是我喜歡的,”夏洛克不爽的時候對無辜的牆進行百般挑剔。
“來,我們說說,之前你到哪兒去了?”夏洛克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句話,那邊華生開啟冰箱門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在冰箱裡看著他……
饒是大心髒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軍醫華生都被嚇了一跳,然後剩下的便是對某個叫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家夥深深的無奈。
“我,我在睡覺啊,”貝拉裝模作樣打了個呵欠。
夏洛克冷哼一聲,“你要是有辦法離開我的耳朵就盡早滾蛋,”他直覺,有幾次他都覺得貝拉是不在他耳朵裡的。
“是是是,我知道,”感受到來自夏洛克的嫌棄,貝拉無奈地連連點頭,她腦袋忽然一頓,食指點在下巴上,捏著小甜嗓,“不行呢,人家還想聽夏洛克你精彩的推理呢,人家,人家捨不得你啊~”
“閉嘴!”夏洛克磨牙,“你給我,滾蛋!”
“夏洛克,冰箱裡的人頭,一個血淋淋的人頭!”華生不想求自己的心理陰影面積,但他還是忍不住撫額努力平息自己驀然加速的心跳。
貝拉驚呆了,她嚥了咽口水,聽著夏洛克語速飛快的解釋所謂‘測量人死後唾液凝固速度’的實驗說,夏洛克原本一米八的身影已經被拔高到兩米八了。
她縮了縮脖子,覺得自己受到了暴擊,更別說親眼目睹,驟然受到驚嚇的華生了。
“我去超市買點吃的……”華生雖然覺得自己不會有什麼胃口,但是家裡的確沒什麼吃的了,急需補貨,而且多買些回來說不定能將冰箱塞滿,這樣就有藉口擠走夏洛克從巴茨醫院帶回來的人頭了。
“哦,你去吧,”夏洛克無聊地看著天花板,在華生要踏出門的時候忽然出聲,“我要一杯茶,”
踩在門線上的華生閉了閉眼,他輕輕嘆了口氣,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去燒水了,看著夏洛克的茶包也快沒了,心裡默默地將茶葉列入了購買清單。
“華生醫生脾氣真是太好了!”貝拉盤坐在夏洛克的耳朵口,摩挲著下巴感嘆道。
“……嗯,”帶著鼻音的肯定輕輕飄散在空氣裡。
“哦,對了!夏洛克,今天是幾年幾月幾號啊?”貝拉一拍腦袋,她每次來都會忘記這個重要的問題了。
夏洛克一時被問住了,他若無其事地拿起茶幾上的報紙,卻被報紙上碩大的紅色字型給吸引了,再一次將貝拉的問題忘到了腦後。
“這是倫敦十二月的第二樁週末殺人案了,受害者無一例外依舊是女性,什麼時候能抓住兇手?現在蘇格蘭場並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複,……”
連環殺人案?夏洛克興奮地從沙發上跳起,“有案子了!”他來了精神,有了案子讓他渾身血液沸騰了起來。
窩在他耳朵裡的貝拉則是抓住了那個十二月,十二月!週末!那就是12月30日!她昨天睡覺前還吃了一顆西弗勒斯從霍格沃茨帶回來的比比多味豆呢!
貝拉思考的時候夏洛克已經換好了衣服,他低頭給華生傳送了一條資訊後就興致高昂地出門了。
貝拉雙手環胸,“雖然我很期待夏洛克你的推理,可是,看你這麼高興,我總覺得如果我也跟著高興起來對不起受害者啊。”
“no,對不起受害者的是兇手,我只是去解開謎題,幫助雷斯垂德抓住兇手的顧問偵探,”夏洛克理了理圍巾,抬手招了一輛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