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被晃得心軟,應道:“好吧,好吧,我幫你問問看。”
三個人各回工位,何雲隨口問:“為什麼你突然這麼著急找男朋友?享受單身不好嗎?”
牛念答:“這不是年紀大了嘛,哈哈、哈哈。”
如果不是最後兩聲怪異的尬笑,別人就信了。
忙著轉換話題的牛念扭頭問丁秋月:“新客戶那個請柬怎麼樣了?”
“別提了,”一大早興致缺缺的丁秋月終於被這句話翻出不良情緒,她說,“這個客戶簡直了,他說他提前下班了,讓我把設計方案給他手機發過去,我發過去他又說他打不開。還問我為什麼他的手機打不開檔案?我哪知道他的手機為什麼打不開檔案!”
牛念說:“你讓他給手機下個軟體。”
丁秋月說:“我說的嘴皮子都幹了,他也沒找到在哪裡下載。”
牛念說:“直接讓他用電腦看不就得了。”
丁秋月幾乎抓狂,說:“他說他不要開電腦!說電腦有輻射!”
這回輪到牛念同情她了:“最後呢?”
丁秋月說:“最後我挨頁轉換成圖片,給他發過去了。”
牛念說:“這不就完了?”
丁秋月望向天花板,絕望地說:“他說顏色不對,質疑我用的電腦有問題。”
何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忙從包包裡掏粉餅準備補妝,突然想起什麼,問牛念:“你要分手的事跟楊先生說了嗎?”
牛念舉了舉手機,說:“我這不手機剛修好嘛,昨天給他打了個電話,他沒接。”
何雲揮揮手說:“給他發個資訊知會一聲就得了。”
牛念想了想,搖頭說:“不太好吧,中間還隔著介紹人。”
“你隨便吧,”何雲問,“中午吃什麼?”
牛念吃驚地問:“你不是剛吃完早點?”
就在牛念為到底是給楊先生打電話直接說清楚,還是幹脆只發個資訊給他就了結這段關系的時候,老多兩口子到公司了。
陳副經理今天用了紅色系的眼線和眼影,遠遠看過去像剛哭過一樣,楚楚可憐的。
果然老多一進門,站在辦公室中央,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朝整個房間掃視了一圈,誰也不知道老闆突然抽的什麼風,一瞬間有點噤若寒蟬的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