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著,那晚,極致混亂,極致徹底。
一如此刻。
溫頌也忘了那天晚上過了多長,她本身就是睡了那麼一陣才醒的,不知道鬱承禮用了什麼辦法,給她身上留那麼個痕跡。
美曰其名:情侶紋身。
再來那麼一遭,後半夜時間都直接投入了進去,溫頌親身感受過以後也只記得那麼一個,鬱承禮好像哪怕到了那年齡,七叔輩分在那,卻是一點也不自甘示弱。
男人二十八九了,身體也還是那麼好嗷?
一晚過去,淩晨五點才醒,溫頌渾身骨頭都像散了架一樣懶洋洋趴床上,身上只蓋了一條薄毯,目光所及之處,白皙面板上全都帶了紅紅點點,也不知道是哪匹狼啃出來似的。
再看那腰線上一抹還泛著紅的蝴蝶羽翼刺青。
溫頌後知後覺醒來以後才意識到房間裡沒了人,但短暫神經麻痺褪去後,腰上的疼痛也明顯一些。
她撐著身子起來,甚至輕嘶一聲,扭頭去看,又低罵了鬱承禮好幾句。
給人身上留痕,什麼特別癖好?
沒有多想,溫頌帶著這些東西渾渾噩噩睡了過去。
虞城淩晨六點時分的天空就像被一層霧給籠罩住。
鬱承禮醒來時,披著睡裙周身白皙的女人在他床上睡得正沉。
可能是晚上跟他鬧了那麼一陣,後半夜又酣暢淋漓大戰了一場,這會兒是累得一點聲音也沒有。
溫頌睡熟時安靜異常。
那張臉蛋白嫩得像梔子,也是下意識依偎著他,呼吸平穩。
鬱承禮停了一陣才發覺溫頌是枕著他胳膊睡的。
有好幾秒沒吭聲,只靜睨溫頌的睡顏,之後,很緩慢輕柔地把自己胳膊抽出來,然後,幫她把被子給蓋好。
“先生,這是昨晚的一個會客記錄,有客人來找過你。還有,這是您要的睡衣,前半夜沒有敢打擾,我幫您放衣帽間。”
秘書趙莆進來時,鬱承禮也穿上一身黑色睡袍在臥室內倒水。
男人身型修長,於吧臺邊傾倒著液體,動作在他手裡賞心悅目。
趙莆雖是男人,可感知室內氛圍,好奇往屋內看一眼,只瞧見混亂大床邊一節纖瘦白皙的女人小臂。
他心頭抖抖,趕緊收了視線,作為下屬有眼力見也會辦事,低頭放下東西就候在試衣間那邊。
鬱承禮只站立落地窗旁,喝著水,漂亮眼瞳靜望落地窗外的酒店風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