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靜,直到,有人把冰桶內的香檳抽了出來。
溫頌也是被親得迷迷糊糊了才察覺男人起身,她渾身成了軟骨癱在床上,睜開惺忪睡眼,卻也看到男人拿著那瓶冰香檳,唇角帶著笑,站那兒睨她。
溫頌心頭忽然起了一絲不好預感。
剛剛說要懲罰她,所以給她刺了個和他一樣的紋身。
現在呢?
冰香檳是拿來做什麼的?!
溫頌思維瞬間清醒,顧不得身上睡裙都被撕了個差不多,起身就想跑,仍舊是被男人攔了個嚴嚴實實。
“鬱太太想去哪?”
鬱承禮抬眼只淡聲說:“這麼久沒聯絡夫妻感情,不得好好籠絡一下?”
他單手拿香檳,另隻手剛才碰冰塊也沾了些水和寒意。
本來那雙手看起來就很有欲感,修長潔白,沾了水變得濕透,那就更妙不可言。
不言而喻。
溫頌看到這些心裡卻直打鼓。
“我跟你之間能有什麼夫妻感情可聯絡的?”她道:“剛不是還給我刺了個情侶紋身麼,這還不夠?我腰到現在還疼著呢!”
“沒關系。”
鬱承禮話說得也輕描淡寫:“今晚你留在這兒,腰可不只是那麼一點痛罷了。”
溫頌目瞪口呆,也見他慢悠悠用拇指巧勁一頂,香檳的軟木塞咚地一聲就彈開了。
帶泡沫的液體迫不及待敞出。
男人低冽聲音也似耳旁響起:“你現在知道,咱們倆這對是情侶紋身了?”
鬱承禮也像自己對話似的輕喃:“情侶,我喜歡這兩個字。”
溫頌心頭咯噔兩下。
看他那雙不帶好意的眼,愈發覺得自己處境危險。
她還是要跑,胳膊卻被男人嵌在床頭,他指腹冰得緊,要溫頌直打了個顫,再顧不得其他,破口就大罵了起來:“鬱承禮,你個變態,你不是人,你敢碰我你就,你——”
香檳液體好像不知道流在什麼地方。
反正結合著冰塊零下的溫度,要人寒顫不止。
溫頌恍惚間只覺得好像回到了他回國被人暗算那晚。幾年沒見,婚後再次見到居然是那時候,她看見鬱承禮那樣眼尾泛紅整個人好似不像他的樣子,整個人都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