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承禮聲線很淡,卻又是在問。
溫頌看他精緻臉龐一眼:“什麼禮物?那張房卡?”
鬱承禮唇角輕扯一下,不置可否。
溫頌佈置著桌面,難免道:“我還真想象不出,這對外薄情寡慾的鬱家老七,私底下竟是會給那外姓養女遞房卡的人。”
她視線如婉轉地,也輕落他黑發上。
鬱承禮那雙眉眼好看,起碼抓人,起碼印象深刻,從上往下,叫人只注意得到他那神邸賞賜一般的容顏。
“我剛走你就想我了?明明那麼捨不得我,怎麼在法蘭非要用那種口吻跟我講話。”
鬱承禮還撚著那煙管,眼睫斂著。
臉龐是寡慾的。他今年也才三十不到,在鬱家長輩那一圈實屬過於年輕。
可外界也老說,他這樣的男人,究竟會有誰要他折服呢?
鬱承禮未答,只反問:“那張信封裡的鑽戒喜歡麼?”
溫頌心微微跳下,想著那信封裡竟然還有鑽戒?
可她不知真假,更不知是不是自己沒注意給遺漏了。
因為,她真沒看見什麼鑽戒。
鬱承禮在奢侈品上從不吝嗇——起碼不知是因為她,還是他妻子的這個身份。
鑽石、珠寶、房車,哪怕她沒開口,他也都會給她。
溫頌沒要過,卻也難免被那些吸引。
她骨子裡還是個珍愛珠寶的女人的。
可是,她真以為那天他遞的房卡是羞辱的意思。
“你什麼時候給過我鑽戒。”
“什麼時候沒有。”
旁邊有人來打招呼,鬱承禮只淡瞥過眸頷首點頭一下算致意。
可接著,兩人又心照不宣回到那話題上。
“我在你身上難道很刻薄麼?”
溫頌心跳又在動了,因為鬱承禮聲線著實抓耳。
有磁性,又動聽。是那種一句話都很有性張力的,淡淡一句,能浸潤人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