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他底下産業出了點問題,四處虧損,需現金流周轉。
他借錢,借到了鬱承禮那兒。
可鬱承禮又哪是那麼容易賣人臉面的人,這一借,臉皮垮出去了,該整的禮儀也整上了,可事情還沒談妥。他是氣,家裡明爭暗鬥惱自己跟不上趟,可又沒辦法,人家權勢大,那隻能跟著人家的。
“沒。”鬱潭:“哪能呢,咱敏博家裡的事兒,我哪管得上。”
他看一眼溫頌,也侃著笑說:“這要做主,怎麼著也得她七叔做主才是。”
這話說完可沒人敢接。
先甭提到底誰能做主,起碼剛剛那對話說明瞭什麼,說明瞭這鬱家,鬱承禮的態度多少還是向著溫頌的。
說明,溫頌目前在鬱承禮心裡的位置還不太能摸得清。
鬱家分裂,早年鬱承禮和老爺子有點矛盾時,和他兩位哥哥也鬧崩過。
他跟鬱敏博一家,著實是沾不上什麼親,可偏偏溫頌算是他們家的人。
這句七叔,鬱澤要掂量著叫。
溫頌當然也是。
可如今鬱承禮反倒幫她說話,是否說明瞭他和對方一家關系緩和,有所回溫?
沒人摸得清楚,也沒人有那麼許可權去摸。
溫頌沒在那兒站多久,家宴席位高朋滿座,嬸嬸讓她幫忙去儲藏室拿二叔上半年剛從法國買回的紅酒。紅酒要品,得先醒酒,溫頌不懂那些,但也照辦,再回來時,鬱承禮那桌男人也正談到興致上。
可男人小臂袖口微挽,姿態懶散,指節那根煙還燃著,但也沒抽。
他沒講話,獨獨坐那兒像等著誰,溫頌過來時,不動聲色看了她一眼。
溫頌心底漏了一拍。
“你說上年度和沈家談的那場議案,聊得怎麼樣了?新能源那塊香饃饃,他願意跟你分流麼。”
“害,哪能啊,那新興技術的除非是咱們也跟著研發,否則難。”
“沈斯風本來就是個小氣的主。”
溫頌聽著這些熟人聊天,沒怎麼說話。
拿著酒過去,可手卻突地被他輕扣了一下,指腹和指腹相觸,溫頌像觸電,下意識收回,又看周圍。嘈嘈雜雜沒人注意,可手指上來自男人溫度又那麼清晰。
溫頌沒敢和他在鬱家這樣親密接觸過,很怕。
“上次叫人送給你的禮物,收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