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家給她一席之地給她飯吃,她都該感恩戴德了。沒有背景,自己也願意搭理她跟她說兩句話,她怎麼敢?
汪嘉慕打量溫頌的臉龐,卻也猜不出她的底氣。只覺她這兩年確實是漂亮許多了,那張臉龐也不像自己印象中的那樣無神失色。
她好像一夜之間悄然綻放了,唇齒更紅白,臉頰更嬌豔。
那柔和麵孔哪怕是不笑,淡盯著某方向,也叫人呼吸一滯。
他甚至也有一秒覺得,她好像也沒有他們說的那樣叫人討厭。
“聽說最近比翼齊飛藏品被人拍下了。”
汪嘉慕又狀似無意和人說,“那套藏品在拍賣會上可以說是大放異彩。雙面扇紡織工藝做得極為不錯,可惜那時候我妹還找我要,說是全套做工精美,只是拍價昂貴,沒個幾位數拿不下。”
“然後呢?”旁邊人跟著附和。
“裡面有一套珠寶伴手禮很精緻啊,那白玉扳指、溫潤渾然天成。上好的成品,還有一枚白玉素戒。”
“嗯,那確實值得一說。”
“唉。”他像無意說人聽的,“然後,被人拍走了唄。說是個大買主,幕後很有實力的,好多人想查身份都查不到,好多人想一睹那白玉戒指也沒渠道的。”
一旁溫頌條件反射一樣碰了下自己手上的戒指。
不是心虛,只是想到什麼。
她下意識觸碰一下剛剛被鬱承禮戴上的那枚東西。現場太急,周圍人太多,她滿腔心肺都在跳動,都沒仔細注意。
他給她的,難道就是汪嘉慕說的那藏品?
可那套展品價值過億,不止汪嘉慕說的那樣。
因為一件藏品價值不高,可要拍就拍全套,那麼一整套下來實在是……
普通人半輩子的心血都在這了。
溫頌沒忍住低頭悄悄看了眼。
難道鬱承禮給她戴的不是個戒指,就是那個白玉扳指?
她這會兒不敢多看。
“那也是很有實力了。虞城還沒幾個有這手筆吧?那麼神秘的,別不是京區那邊的大佬。”
“呵,金屋藏嬌吧。”
汪嘉慕笑笑,也扭頭問溫頌說:“你覺得,會不會是哪個咱們認識的人?”
溫頌:“我怎麼會知道。”
汪嘉慕:“那我也直說了吧,今天我來找你有要事。你應該知道圈內那個叫談冰瑩的,人家家裡呢,也沒什麼背景,可是想把她塞進資本圈裡。人家給了我一些錢,值一臺頂級超跑了。”
溫頌:“?然後。”
汪嘉慕往旁靠了靠,視線落她身上:“然後,你不是在鬱澤那兒有點說話權麼。或者你鬱家這邊的關系網,她想要近半年的一些資源,包括你跟鬱澤之間的一些事,她要扯幹淨,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