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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沈清秋推開客棧房門時，簷角的風鈴正巧響了第三聲。他攏了攏衣袖，想著洛冰河出門查探已近兩個時辰，茶壺裡的水該添了。卻在長街交錯的人流中瞥見一抹紮眼的絳紅薄紗。
——紗華鈴？
——她在這裡做什麼？
他下意識停住腳步。魔族聖女正站在一個小攤前，指尖繞著發梢，紅唇開合間似在說什麼要緊事。而站在她對面的人...
沈清秋的瞳孔驟然收縮。
洛冰河。
他的好徒弟今日穿著素白常服，腰間還掛著清靜峰的玉佩，此刻卻微微傾身聽著紗華鈴說話，嘴角甚至噙著絲笑意。
他們在說什麼？
說了多久？
交換情報？約定攻山人界的日期？
茶攤蒸騰的熱氣模糊了兩人表情。沈清秋看見紗華鈴掩唇輕笑，看見洛冰河微微頷首，最後看見對方從袖中取出個細長物件遞過去。
是傳訊玉簡還是——
寒意順著脊樑爬上來，沈清秋猛地撤回踏出門檻的腳。竹骨扇在他掌心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就在他轉身的剎那，洛冰河忽然抬頭望向街角。
”多謝道友的建議。”白衣少年對紗華鈴拱手，”這發帶…我師尊應當會喜歡。”洛冰河低頭看著手上的發帶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