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憑的酒品很好,醉酒後的他沒像安宇他們一樣單腳踩在椅上拉著嗓子唱歌,只是定定看著她,那裡面的洶湧,像是狂風暴雨的前兆。
如同夢幻泡沫,一戳就碎。
南葵被盯的難受,摳了摳手,“怎麼了?”
祁憑眼尾像是被用力揉搓有的濕紅,他腦袋糊塗了,傾著身子,距離漸漸拉近,卻又有分寸,強制停在了越界的那條線。
溫度沿著呼吸滾過來。
他沙啞的說了句話,除了他,只有南葵聽到了。
哦比斯丟r?這什麼意思?
南葵懵了。
開口的人沒給她發問的機會,他眼睛一合,身體順著重心栽倒在了她的腿上。
幸好穿的是長褲,南葵伸手費勁的去摸靠著的書包,然後抽出來,抬起他的頭,塞在頭底下。
喬俊聰制止發酒瘋的途中分神,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嘴角抽了抽,這樣不會咯到人嗎?
……
很晚了,要到回家的點。
祁憑睜開了眼,混沌漸漸變得清明。
一睜眼,他就看到了上方的南葵,心跳快了一拍,但隨即,他感受到了後腦勺的疼痛感。
祁憑用手去摸,原來是個書包,他臉色五彩斑斕,難怪會難受。
與此同時,南葵也發現這顆頭醒了,四目相對,她催促:“壓的我腿麻,你快起開。”
祁憑有些丟臉,不自然的坐正,剛剛那個姿勢太別扭,現在感覺哪都難受。
還沒等他收拾好心情,南葵猛地出現在他面前,眼睛眨巴眨巴,帶著濃厚的探知慾:“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祁憑皺眉,認真回想自己是不是發酒瘋了,“什麼?”
南葵學著他剛剛的發音咬字,和他的流利不同,她念出來有種牙牙學語的笨拙感,“哦閉斯丟啊,你剛剛說了這句話。”
肉眼可見的看見他臉色停滯了一下,卻是什麼也不肯說,南葵眯著眼:“難道是在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