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理解,我是他姐姐,他為什麼要罵我,他最難聽的時候叫我。”她做了個口型,南葵看懂了。
無法割捨的親緣,日益沉重。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帶壞了,還是沒把我當姐姐,只把我當銀行。”越說,她抽噎聲越重。
南葵問,“他這樣說你,你還把他當弟弟嗎?”
“我不知道,你覺得,他還有掰正的可能嗎?”
南葵無比誠實的搖頭:“沒有。”
這都歪的扭曲了。
她不擅長安慰人,有這種需要,也是絞盡腦汁。
她想了想,“她們知道你住在哪嗎?你還對他們抱有期待嗎?”
“不知道。”她猶豫著,“期待……好像也沒有,只是想著是家人而已。”
“對你不好算什麼家人?”
南葵眼神變得渺遠,像是穿過時空遙遙看向什麼,她自言自語:“不好的人,遠離就好了。”
……
……
她們回來的時候,桌上兩個人都喝的昏頭脹腦得了。
祁憑默默拿起杯子,喉結滾動,他嚥下酒,眼皮半闔,有種迷離的感覺,他喝著酒的模樣散漫,沒有青澀感。
看不出醉沒醉。
“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喬俊聰關心的問。
南葵面不改色:“我們去買冰糖葫蘆了。”
原來是這樣,喬俊聰點頭。
看著兩個夜沒深,就醉了的人,喬俊聰有些無奈。
南葵剛剛帶小秋去買冰袋敷眼睛,現在看起來已經不那麼腫了,只是眼眶還有些紅,不細看看不出來。
她拉開椅子坐下,祁憑的目光緩慢的定格在她身上。
南葵笑眯眯看著他,手伸到他眼前揮了揮,語氣溫和,像是問小孩:“怎麼,你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