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們三個都對上眼了,他把我們當空氣一樣走過去了,你失憶了什麼都不知道。他又沒失憶,還不跟你說我們的事,什麼意思啊。”她砸吧嘴,接著說,“你是不記得他以前那少爺樣,現在居然屈尊降貴來起網咖了。”
南葵想象不出來她口裡少爺樣的祁憑,她先跟高薇彤解釋:“去網咖也沒什麼吧,而且祁憑好像是那間網咖的老闆。”
南葵也不怎麼確定,她只去過那裡一次,祁憑應該是合資開網咖的合夥人之類的。
高薇彤:“他這是跑出來創業?”
她接著道:“去網咖倒是沒什麼,主要是你不知道他以前,只願意跟你玩,又不搭理其他人。好像和我們在一起會同流合汙似的。”
高薇彤說出的話有過分誇大的因素,她對祁憑偏見很大,從前霸佔著南葵,如今也是,什麼好事都被他遇到了。
她對祁憑的情緒也很簡單,不爽,以前就不爽,現在還是。
心裡呵呵了聲。
被她的話勾得有些好奇,南葵問:“我和你們小時候是什麼樣啊?”
“家長住得近,我們小時候都是一大群小孩玩在一起,”高薇彤說著說著有些悶,“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蔣憑就被你帶進來和我們一起玩了。”
像是譴責的還不夠,高薇彤語調尖銳:“他天天對你不假辭色的,除了你誰能受得了他。”
用那種高冷不近人情的性格勾著不諳世事的南葵,用心險惡。
在高薇彤心裡,南葵怎樣都好。
現在和她久別重逢,更是因為分別的時光,給她疊了十八層濾鏡。
南葵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沒了記憶,現在講這些,她覺得割裂,像在聽別人的事一樣。
“那昨天和你一起的男生,之前我們也是朋友嗎?”南葵找了別的話題。
高薇彤點頭:“他叫於盟,之前我們一起玩在一起,不過這人長大後有點不給別人面子,你別管他。”
高薇彤訴苦:“你走了之後,我們這一群人就分崩離析了,只有於盟和我玩到現在。”
南葵垂著睫,灑下一小片陰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高薇彤說得也累了,她灌了口咖啡,喉嚨潤了些,忽然後知後覺:“你怎麼叫他祁憑?”
“……”南葵解釋:“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叫祁憑。”
高薇彤其實和祁憑從小學後也沒見面了,連他初中讀哪也不知道。她不關心,更不知道他的訊息。
網咖那次見面,要不是看出他小時候的影子,和他那冷淡漠然,和以前一樣的氣質,高薇彤可能還真認不出來。
她自言自語的嘀咕:“有錢人對姓氏隨爹隨媽不是應該很講究嗎?還能中途改姓?”
她很快接受:“有錢人都講究風水,姓氏應該也將就吧。”
南葵放在桌上的手交叉著,她在思考回來後的種種,祁憑如果認出她來,為什麼不和她說呢?如果沒認出她……
南葵不懂。
她問高薇彤:“你覺得我和小時候的區別大嗎?”
她擺起自己那張臉,端端正正的,想讓高薇彤細無巨細的打量。
高薇彤頂著她幹淨的目光,來來回回的端詳,老實道:“沒什麼區別,還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