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接收到他要吃人的目光,南葵忽然想起:“你知道我的姓名,我卻還不知道你的,這不公平吧,都說人的交往是有來有往,現在輪到你了。”
祁憑輕淡地哼了聲,覺得她說的話幼稚:“世界上哪有公平。”
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陰暗和戲劇,大家都是被命運戲弄的傻瓜。
“那就只有我一個人吃虧了。”南葵撇著嘴:“我們之間本來沒有不公平,但是現在有了,是你創造的。”
小姑娘的話暗含指責。
歪理。
祁憑懶得理她,自顧自往外走。
直到走到餐廳門口,南葵才想起來一開始遇見他時,他沒頭沒尾的話,她啪噠啪噠跟上去問:“所以你一開始在說什麼衣服啊?”
祁憑倒沒想到,好幾年不見,她的智商和記憶力,居然已經跌到了這個地步。
他腳步一頓:“你沒發現?”
“發現什麼?”
“你的禮服和我的拿錯了,”祁憑難得大發善心,給她擴充套件了另一個思路:“不過,如果你願意在開學典禮上當一道特立獨行的風景線,我也不介意。”
南葵想了想,記起在清湯寡水的校服裡還算特別的黑色衣褲,她確實沒發現這回事,還以為男女的標配都是褲子。
如果他的禮服給了她,那他不就只能穿她的嗎?
癖好確實獨特,南葵理解不了。
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她也樂於接受,從善如流::“如果你想女裝的話,我不介意把衣服讓給你。”
她自認為善解人意,滿足了新朋友不為人知的私密嗜好,可看了眼祁憑的表情,他似乎還不滿意,臉像包青公一樣黑,比剛才有過之無不及。
話不投機半句多,祁憑直接轉身。
南葵覺得祁憑真奇怪,順著他的意時不開心,不順著他的意也不開心。
心裡嘆了口氣,覺得胃裡已經恢複尋常,她打算和他道別回到包廂。
“那我先回去了。”
忽然。
寂靜的周圍突然響起了一陣咕叫,聲音不大,卻因為四下無人顯得格外清晰。
南葵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認真去聽。
緊接著,又是一段連綿不絕的咕咕聲。
南葵現在確認胃裡的慘叫是誰發出來。
兩雙眼睛對視上,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