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禾別開臉嘟噥著:“你好討厭…”
“是討厭還是喜歡?”
“你欺負我。”
“是報答你,姐。”
陳祈年扯開緊著喉結的領帶就俯下身說:“我要當我自己的姐夫了。”
夜晚不少居民來湖灣公園消食散步,這條黑不隆冬的林蔭道也就只有幽會的小情侶愛來了。
青蛙噪叫鳥鳴輕靈以及人聲低吟,四處都是發情的野生動物。
一對基佬跌跌撞撞地交纏著,被車輛震動的聲音吸引,目光掃去,半隱在昏晦裡的銀車搖晃不止,嬌啼連連細吟陣陣,忽然一隻白皙的腳踝彈起拍向車窗,嚇了他們大跳,兩人悻悻地另尋寶地了。
陽光普照進來。
紀禾收拾好行李,洗幹淨臉準備化妝,陳祈年推門而進,紀禾就說:“別搞,我要出差。”
“去哪兒?”
“上海。”
“去幾天。”
“三天左右吧。”
陳祈年噢一聲。
紀禾起身去拿床頭櫃上的粉水,她身上穿著輕薄的蕾絲吊帶睡衣,晨早的陽光漫天瀉地撲進敞開的窗臺,輪廓彷彿鑲了道朦朧的金邊,肢體曲線在透光的睡衣裡曼妙,腿間的金色光暈隨著她的步伐不斷閃爍變幻,夢幻一如天堂之門。
陳祈年微微低下頭。
紀禾在落地鏡裡看到他目光下滑,停在自己屁股上打量,嘴角噙笑似在玩味,斜睨著他笑說:“看夠了嗎?”
陳祈年搖搖頭。
“真的要去三天?”
“不然還能有假?三天正好可以清淨一下。”
“你說你喜歡跟我做的感覺。”
“......”
瞥見鏡子裡他戲謔的笑,紀禾轉移話題道:“你還在這幹什麼?你早上不是要去健身鍛煉什麼的麼?”
陳祈年胳膊繞到背後,用手抓住白色背心脫了下來,走向她說:“就是來健身的。”
紀禾被抱坐到化妝臺上,突然從迷狂的熱吻海洋中抽離,擔心地說:“會不會太頻繁了?”
“你不喜歡?”
那倒沒有。
她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