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準。”
樂聲起,十二名舞姬魚貫而入。俞寧退至偏殿更衣,再出場時,滿殿驚嘆——孔雀藍的廣袖舞衣在陽光下流光溢彩,裙擺展開如孔雀開屏,發間金步搖隨著她的動作叮咚作響。
”這舞衣...”左都禦史臉色突變。
俞寧翩然起舞,水袖翻飛間,暗藏的孔雀紋時隱時現。當她旋轉至皇帝座前,忽然一個趔趄,袖中暗袋脫落,數張紙箋散落一地。
”臣妾失儀!”俞寧慌忙跪地,卻故意讓最近的紙箋滑到皇帝腳下。
皇帝拾起一看,面色驟變:”這是...”
左都禦史見狀,厲聲喝道:”靜貴妃殿前失儀,還攜帶不明物件,臣請立即拿下!”
”慢。”皇帝抬手製止,將紙箋傳給身旁太監,”念。”
太監顫抖著念出紙上的內容——這是易亭的血書,詳細記錄了廢後如何指使她陷害俞寧,以及左都禦史如何與廢後家族勾結,意圖控制朝政...
殿內一片死寂。左都禦史面如死灰:”陛下明鑒,這...這是偽造的!”
俞寧伏地不起:”臣妾有罪。這舞衣原是誠貴人所贈,臣妾昨日整理時才發現暗袋中的血書,本欲今日私下呈給陛下...”
”還有呢?”皇帝目光如炬,”你父親從江南帶回來的東西,不一起拿出來嗎?”
俞寧心頭一震——皇帝早知道她手中有證據!她咬牙叩首:”臣妾確有父親帶回的密檔,但涉及先朝舊事,不敢妄言...”
”拿出來。”皇帝命令道,”今日朕要聽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