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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九天
次日清晨,暴雨過後的皇宮煥然一新。通往乾元殿的禦道上鋪著紅毯,兩側擺滿菊花。俞寧身著貴妃朝服,在宮嬪簇擁下前往賀壽。經過西苑時,她敏銳地注意到守衛比平日多了一倍。
”靜貴妃娘娘到——”
乾元殿內,文武百官已按品階站立。皇帝高坐龍椅,身側空著的鳳座格外刺眼。俞寧盈盈下拜:”臣妾恭祝陛下萬壽無疆,聖體康泰。”
皇帝含笑抬手:”愛妃平身。”他的目光在俞寧身上停留片刻,似在探尋什麼。
俞寧退至妃嬪首位,餘光掃過殿內——左都禦史站在文官前列,面帶得色;杜仲一身戎裝,腰間佩劍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周禦史站在角落,眼神陰鷙...而她的父親,作為”待查罪臣”,竟未被允許出席壽宴。
”臣有本奏!”壽宴剛開始,左都禦史就迫不及待出列,”俞謙勾結邊將,罪證確鑿,請陛下明正典刑!”
殿內一片嘩然。俞寧攥緊了袖中的孔雀紋暗袋,面上卻不露分毫。
皇帝沉吟不語,目光掃過群臣:”今日朕壽辰,朝議容後再...”
”陛下!”杜仲突然出列,”邊關急報,俞謙舊部已率兵向京城移動,意圖不軌!若不立即處置,恐生大變!”
這是赤裸裸的構陷!俞寧知道,再不行動就來不及了。她盈盈出列:”陛下,今日萬壽佳節,臣妾排了一曲《百鳥朝鳳》,願為陛下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