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和許之告別後已是深夜,行人寥寥,馬路上的兩個人影顯得有些落寞。
夏寒又皺起眉頭,腦海裡浮現出許之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漠然臉龐。印象中三年前他完全不是這樣。
越來越多的罪惡正在積壓,看來舊仇新債全都會落在我頭上,這麼長籲一口氣。
明明什麼都不記得,真是。
這時候一直被晾在旁邊的清一拽了拽他胳膊,“還看電影嗎?”
好歹我也出力了嘛,可憐巴巴的眼神。
夏寒無意識地按了按眉頭,“你的同班同學裡,就沒有人喜歡看電影的嗎?”
“嘛……我跟他們聊不來的嘛。”
“電影欠著吧,我累了,明天再說好嗎?”
清一用力點點頭,她的眼眸在路燈下閃耀著單純的光芒。
可夏寒突然覺得很不自在地皺起眉來,眼神越來越不耐煩,甚至令人感到畏懼。
清一下意識地縮起身體,做好挨罵的準備。
“算了,想看什麼?”
與此同時,華山醫院重症監護室。
吹過窗戶縫隙的風聲越來越響,漸漸發出有節奏的呼呼聲,像鼓槌一樣撥動心絃。
一個的熟睡中的年輕病人突然覺得難受地咳了幾聲。
不多時,血管透過面板慢慢呈現出黑色,吐出一口黑水後,彭滿離開人世。
自此,彭家全數滅門。
◇
深夜檔沒幾個電影,兄妹趕上的最後一場是戰爭片,也沒有旁人,和包場沒什麼區別。
相比於饒有興致吃著爆米花看著的清一,夏寒的思緒卻被環境音感染到。
那個身影,那些聲音,與三年前的那天造成的回憶重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