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警察已經把整棟公寓樓給封了,調查取證工作慢條斯理地展開,不少住戶都被問了話,但都不知道宗一郎的來歷,可能是他的行為太不起眼,中文雖然流利但經常神出鬼沒,給人不好搭話的印象。
而魔法協會那裡僅僅是登記宗一郎兩個月前來到春申市,半年前有過一次入境記錄,日出國那裡的履歷也顯示他是一個在當地小型培訓機構畢業的空系魔術師,另外不知從哪學來了魔化生物詛咒這種禁術。至於童年的資料更是一片空白。
另一方面,思源大學也出了一件事,就是選課系統發生異常,新學期很多學生的選課記錄都被抹除,好在半小時後歷史記錄被找回,回退到了一週前的選課記錄,變動不大。
“啊……其實半年前也有一起類似的案,不過話說回來吧,宗一郎這個人,”文彥抿了一口差朝窗外看去,“四十多歲,日出國有老婆孩子,兩個月前過來時也有一些藝術家圈子認識他,一開始在藝校當過一個月外教,但性格怪癖,學生評價很差於是辭職了,不過這是他麻瓜身份的事情了,一個月以來的記錄都沒了。”
所以最後的結案是。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作為麻瓜的他沒混出名堂,作為魔術師也幹一些不法勾當。
夏寒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但知悉內情的他認為此事疑點重重。
警方收集到的證詞自然會篩選分析,但因為此事涉及魔法界,因此很快把案件移交給了魔法協會,但是魔法界對獨來獨往的宗一郎態度不明朗,不排除高層涉及了使魔販賣事件,把這件事掩蓋掉的可能性很大。
總而言之,就是宗一郎給人死不足惜的感覺。
但剩下來的,包括師姐在內的受害者卻不見蹤跡。
正因為如此,夏寒才會覺得案件更加撲朔迷離。
宗一郎這種人會自殺?很有可能是被滅口,到底是誰殺了他?
時近中午,文彥吃完午飯留下了卷宗,夏寒便回到清一的房間裡思忖起來。
疑點太多了,宗一郎的行蹤和目的都有很多破綻,不過總覺得忘了一個最致命的問題……
糟糕!
宗一郎死了,也就是說……
我……我變不回來了?!!
完了完了完了……
不,不對,還沒到那麼絕望……
因為這還意味著……飛鳥園解鎖!
飛鳥園此刻作為實體一定在市內的某一個地方,而妹妹最新的章節裡也給飛鳥園投放了很多……餅幹、麵包,飲用水什麼的。至少師姐暫時不會餓死。
那麼下一次進入飛鳥園之後,只要想辦法破解結界詛咒,說不定還有機會恢複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