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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個晴天,陽光穿過重重的濃霧和樹葉,竟然還能勉強看出方向。藉著陽光,阿景在昨天繪制的地圖上對照了許久,信心滿滿,和田生一起帶著無所畏懼的高昂氣魄出發了。
能為二人指路的太陽終歸是在不知該如何計數的遠方,二人穿梭在千篇一律的樹木與霧氣當中,不出半日,心力俱疲。不管走到哪裡,四面都像是蓋著濛濛的面紗,看不到盡頭。
前方霧氣似乎稀薄了一點,能勉強看到有什麼深色的東西在不遠處若隱若現。田生一驚,難道是碰到墨派的人了?
田生將手臂擋在阿景胸前,示意她停在原地。他屏息凝神,獨自一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田生一步一步極為緩慢地靠近那片深色的影子,格外的謹慎嚴肅。
田生剛走出二十來步,突然毫無預兆地往前猛沖,瞬間就消失在霧氣當中。阿景怔怔地無暇多想,也朝著田生的方向疾步追了上去。
阿景追上田生,發現原來是一座山峰擋在了她們面前。
田生失落地站在山峰下,抬頭往上面望著。他不知道山峰有多高,上面又是什麼,山峰在他頭上沒多遠的地方就已經完全被霧氣掩蓋住了。
“阿景,你說我要不要爬上去看一看。也許,這上面根本沒多高。”田生問道,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頭頂,似乎已經在心中盤算著攀登的路線了。
阿景半晌沒有答話。田生低頭一看,阿景把地圖在手上攤開,正對著山峰上的泥土石塊認真地思索著什麼。
田生不解地問道:“阿景,你看什麼呢?從這上面能看出這山峰有多高嗎?”
“不能。”阿景搖了搖頭,猶豫片刻,說道,“我們還是先找其他路,找不到再回來看看吧。”
田生無可奈何地點頭。等阿景在地圖上記了幾筆後,二人轉身沿著山峰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二人走出幾百來步,不經意地轉頭,忽然發現身旁的山峰已經不見了,又成了一望無邊的樹林。阿景和田生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與自己相似的迷茫。
阿景連忙掏出地圖,在上面快速地記著什麼:“田生,你去找棵樹,我們做個標記。等我想想,我們現在是回去找那個山峰,還是重新找個方向,繼續往深處走。”
田生應聲,在四周仔細觀察起來。阿景和田生一路走來,每當遇上明顯粗壯的樹木時都會停下來,在大樹靠近地面一寸的地方,留下特定的標記代表方向。
此時,阿景認真在地圖上勾畫著,田生前後左右看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一棵樹幹比兩三個水桶還要粗的大樹。他立刻跑過去蹲下來,提氣運功,指尖正要靠近樹皮,卻頓時怔住了。樹上儼然已經有一個人為刻上去的符號,按照那個符號的模樣來看,這應該就是他自己刻上去的標記。
“阿景,我們好像已經來過這裡了。”田生死盯著那個符號,傻傻地說道。
聽田生這麼一說,阿景立刻將手中的地圖捲起,疾步走到田生面前蹲下。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符號,末了還用手上去摸了摸:“這的確像是你留下的。”
田生眉頭繃緊:“可是,我不記得我來過這裡啊?阿景,我們是不是迷路了,你快在地圖上找一找,我們這是到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