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白派可一直是極力扶持國君,一心想幫國君奪回王都的。要說嫌隙,那也是你們載天山的人挑起來了!”
“明明是你們打傷青望師兄在先,現在還惡人先告狀!”
“各位都少說一句吧……”
後來那些人還吵沒吵下去,田生就不知道了,他焦急地疾步朝客棧走去。
田生本想直接去城主府探望青望或找榣音問清情況。不過想到城主府那戒備森嚴的大門,華霄那張陰冷可怖的臉又浮現在眼前。田生心有餘悸,還是決定先回客棧去找阿景。
阿景沒有來接自己,是不是她有什麼重要的事耽擱了?她現在是不是在千辰閣,不在客棧?難道她不知道自己被放出來了嗎?田生越想越覺得奇怪,姑且還是先回客棧看一看。如果阿景不在客棧,再去千辰閣找她,要問問她青望的情況。阿景應該清楚青望如今傷勢如何的吧。
田生推開客房的門,看見阿景好端端地坐在窗邊,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難得地顯出一分木訥和恍惚。除了床上的被子胡亂地疊放在床邊以外,房間的陳設還和幾天前田生來找阿景時一模一樣,似乎他被抓進牢裡只是昨天的事。
田生惴惴不安地走進屋子,才發現桌子上已經積了一層灰。阿景見他進來,一點反應也沒有,還是怔怔地看著窗外稀疏平常的風景,像是那些房屋啊、行人啊、花啊草啊的,統統成了精,把她的魂魄給勾走了。
田生心砰砰直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膽怯地不敢直接問阿景,只好小心翼翼地說道:“阿景,我回來了,國君放我出來了。”
阿景嘴唇微微動了動:“恩,我知道了。”
田生更加忐忑不安,但是見阿景的談吐氣息還算正常,他便急切地問道:“阿景,你知道青望他怎麼樣了嗎?我回來的路上聽人說,青望被白王打傷了,至今還臥床不起。他的傷勢嚴重嗎?”
阿景這才扭頭過來,平淡地說道:“我不知道。”
田生一愣,疑惑地問道:“阿景,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阿景沒有答話,又把頭扭了回去。
田生更加疑惑,關切地問道:“阿景,你怎麼了?你遇到什麼事了嗎?”
阿景輕聲說道:“我沒事。”
阿景的異樣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田生無法裝作沒看到。他冥思苦想,小心翼翼地問道:“阿景,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雖然能力有限,但我一定會幫你的。你什麼事悶在心裡,會生病的。”
阿景還是幹巴巴的三個字:“我沒事。”
面對阿景的冷淡敷衍,田生著實無計可施。他躊躇了一會,決定先去看看青望的情況。於是,他對阿景說道:“阿景,我很擔心青望,我先去城主府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阿景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作為回應。田生見阿景沒有動作,便自行出了門。
城主府離阿景和田生住的客棧不遠,田生心中對青望的擔憂遠甚於他對城主府的懼怕,這段路程很快就走完了。
田生毫不猶豫地走到府門前,恭敬地向守門的修士問道:“兩位修士大人,我叫田生,是來找青王殿下的。可否勞煩兩位幫我通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