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半夢半醒時,田生覺察到有人靠近。他暈乎乎地睜開眼,兩個修士模樣的人正站在他牢房外面,將門上纏繞了無數圈的粗大鐵鏈取下來,發出咣當咣當的響聲。
牢門開啟後,兩修士徑直走到他身邊。田生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只是垂著頭聽任吩咐。其中一個修士不由分說地把田生手上和腳上的鐐銬開啟。咣當咣當,又是一陣刺耳的響聲。
修士走出牢門,沒有把鎖鏈又掛上,而是站在門邊沉默地看著田生。田生想,這是又要審他了吧。田生對審訊已經麻木了,每一次那些人問的都是同樣的問題,而他愚笨地只能給出同樣的回答。那種強烈想要為自己辯駁的心情早已在這樣費時而無用的過場中消磨殆盡了。
田生搖搖晃晃地起身,順從地跟著修士往外走去。直到田生走到牢房的大門外,接過門外看守遞來的他的隨身之物後,田生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這是要放他走了。可是當田生抬起頭,環視一圈後,沒發現一個他認識的人。阿景沒有來,青望和榣音也沒有來。
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被放出來了?田生茫然地站在牢房的大門外,直到被看守的人罵罵咧咧地催促著離開時,田生才悻悻地往大街的方向走去。無論如何,他要先回客棧,把阿景找到。
離白王和青望約戰的日子已經過去三天了,不過街上的修士還津津有味地談論著那日的盛景。田生沒能趕去為青望助陣,到現在連比試的結果都不知道。他放慢了腳步,耳朵豎得高高的。
“我就知道掌門肯定能贏的。”一個修士得意地說道,“我說這話可不是瞧不起青王。青王殿下年紀輕輕就是大乘修士,這哪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但是把他跟我們掌門比,他還是差了不止一點。”
田生心一沉,看來青望還是敗了。也不知榣音此刻怎麼樣了,難道她真的要嫁給白王嗎?
“可是白王出手未免也太重了吧,就因為他比試前立下了重誓,非要拼盡了全力,與青望師兄生死相搏。如今青望師兄還沒能醒過來,萬一他真的出了事,你們掌門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一個載天山的弟子插了進去,義憤填膺地說道。
田生身形一滯,再也挪不動步子。
白派修士神色難堪,嘴上卻固執地說道:“大乘修士之間的過招本來就是險象環生,這在比試之前青王殿下就應該有所準備的。”
“就是!”另一個白派修士附和道,“而且,我們掌門不是為此道歉了嗎?掌門為了應付陽國的偷襲,親自帶了師兄們往東邊去了,連和榣音公主的婚事都得無限期地延後。真是辛苦掌門了。”
載天山弟子不依不饒:“哼,我看你們掌門就是害怕國君怪罪,才藉口離開的。”
“連國君都沒有苛責掌門,你們憑什麼在這裡說三道四?”白派弟子火冒三丈,眼看就要動起手來。
“現在局勢危急,國君當然不會明言。但是白王打傷青王,致使他現在依然昏迷在床,你們以為白王道個歉就可以算了嗎?”
“掌門確實是傷了青王,但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他們兩個大乘修士過招,受傷是難免的事。實際上,掌門內息也嚴重受損,需要調理許久才能完全恢複,只不過掌門沒有聲張,你們都不知道罷了。”
“過招就應該點到為止!白王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內息受損,他不是還風風火火地帶人往東去了嗎?青望師兄那日可是被兩位師兄扶回城主府的,之後再沒出現過。城主府的人都說他至今未醒,青望師兄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國君定不會善罷甘休!”
“行了,各位都別吵了。國君既然沒有發話,我們在這裡吵個天翻地覆也無濟於事。更何況現在最重要的是對付叛亂的墨王,白派和載天朱派應該同心同力,不應生出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