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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一次田生和墨王交手,並且毫無懸念地以田生的失敗告終後,兩人心中都是滿滿的鬱氣。田生和墨王找了個隔的最遠的角落各自坐下,盤腿打坐,再不言語。
女媧壺壺裡的天地並不算大,兩人不管處在什麼位置,凝神探查一番,就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幸好壺裡還有散不去的濃霧,此刻兩人即使瞪大了眼也看不清對方的身影,所以權且當作對方不存在吧。
田生雖然沒有墨王那麼急迫地想要離開,但處在這種與世隔絕的異境,絲毫感知不到晝夜的交替,時間的悄然流逝,田生依然焦躁不安。
青望和阿景應該已經安全了吧,他們是不是早就離開瑰山了?可是他們倆發現自己不見了,會不會以為自己被墨王抓走了,所以又冒險上瑰山來救他了?又或者,墨王的手下發現墨王不見了,然後怪罪到青望頭上,然後他們大肆出擊,兩派人馬現在正在瑰山某地交上手了?說不定雙方已經損失慘重了呢。
田生搖了搖頭,這樣想也不對,墨王明目張膽地造反,他們早該打一架了。反而是,現在墨王不見了,說不定他的手下已經和國君講和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墨王那樣自以為是,非要和國君作對。這下子,墨派少了領頭人,一定會選擇偃旗息鼓。所以,他其實不用那麼著急地修行破境,為了青望,他應該把墨王困在這裡。
可是萬一,事情不是按照他設想的劇情發展的呢?田生猛然睜眼,哪有什麼萬一,事情肯定不是按照他設想的發展的啊,他想的肯定是錯誤的啊。就算不考慮墨王的事,他自己也不願再在這裡待下去。他想念阿景了。女媧壺中不見天日,不知道到底過了多長時間,但這段時間已經足夠讓他對著一片混沌的迷霧都能隱約看出阿景的模樣了。
阿景現在在做什麼呢?她會不會也在擔憂著自己?她肯定也在擔心著自己。阿景那麼聰明,她一定會找到自己的。可是都過了這麼久了,她怎麼還沒來呢?想著想著,田生突然回憶起那日他和墨王交鋒時的場景。
女媧壺的靈氣激起,伴隨著炫目的白光,發出巨大的力量。阿景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她淺薄的修為根本不足支撐她在這股力量中全身而退。阿景怎麼樣了?她是不是受傷了?
田生似乎看到滿臉鮮血的阿景正向他走來,一邊靠近還一邊溫柔地說道:“田生,你在這裡呀,我一直在找你呢。”田生閉上眼睛,這樣的虛幻卻又在他腦中浮現,怎麼都驅趕不走。他試圖想象阿景美好幹淨的樣子,再怎麼努力,都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連記憶中阿景叫他名字的聲音都變得嘶啞不清。
田生越想越難受,越想越害怕,他要趕緊離開這裡,他要去找阿景。可是,他自從在女媧壺中醒過來,便無時無刻不在思索修行破境之事,但正如墨王所說,他缺乏了一種慾望。此刻,他似乎具備了這種慾望,但他心神不定,根本無法從忐忑與恐懼的泥沼中爬起來。他連盤腿坐著,兩手都不住地打顫。
“田生,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墨王熟悉的聲音從煙霧中傳來。
田生從未像現在這樣,聽到墨王的聲音感到一陣輕松與踏實。他連忙從地上爬起,踉蹌地尋聲找去。
墨王坐在煙霧中央,他的頭頂就是女媧壺的壺口。田生也曾奮力躍上去探看過。他如今的修為,的確只夠他穿過煙霧,勉強接近壺口,然後就下墜般落回壺底。若他再沒有任何突破,就只能等他人來解救他和墨王了。
“田生,你坐下。”墨王平靜地說道,“我們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吧。”
田生順從地與墨王面對面坐著,老實地點了點頭。
墨王一字一句地說道:“田生,我們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你說我狂妄也好,但你必須明白,我的人還在瑰山上和南城的修士對峙,我若出不去,他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田生唯唯諾諾地點頭:“恩,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