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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馮帶著幾名修士昂首闊步地踏入大殿。這座富麗堂皇的宮殿是國君處理國事的地方,不過此時殿中央坐的是華霄。雖然華霄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坐了不短的一段時間了,不過近日,他越發覺得這金玉所制的椅子堅硬無比,寒氣滲人,讓他忐忑不安。
大殿之中聚滿了許多大臣,他們三三兩兩地站著。見沐馮進來,立刻議論紛紛,大多都是稱頌贊美之詞。雖然自從回到王都之後,已經有許多人登門拜訪過了,所說之話與今日的低語相差無幾,不過沐馮還是很受用。這些話他能聽得一清二楚,那坐在椅子的人自然也不會錯過。
心裡得意萬分,沐馮表面上還是顯得從容淡然。他走到華霄面前,恭敬地拱手:“大哥。”
沐馮身後的修士也一一走上前來,向華霄行了禮,順便也把各自的名號報了上來。華霄之前從未聽說過這些人,這一會也懶得刻意記下他們的名字。只知道他們並不是各大門派舉足輕重的人物,最多算有點分量。但這點分量,華霄還瞧不上。
華霄想,對於這樣地位的人,還是比較好打發的。他早就與親近的大臣們擬定好了對他們各自的賞賜,唯有沐馮最讓他難辦。
沐馮若只是解決了陽國的麻煩,將曲父等人驅趕出境,其實並不算是多大的功勞。可是不知為何,這段時間還有不少地方臣子為沐馮請功,一會說他治水有方,提出的辦法幫助解決了南邊河道的洪災,一會說他部下英勇無比,且仁義友愛,與北方的百姓一起擊退了猛獸。另外,因為一直以來竭力為國君求仙問藥的事跡,雖不見成效,但並不妨礙沐馮成為人們心中孝子的典範。總之近來,沐馮的名號比華霄可要響亮多了。
看著沐馮埋頭向他行禮的樣子,華霄暗自冷笑。華霄自以為為國為民做的事不比沐馮少,但是他驕傲慣了,沒心思特地找一群看似不相關的人歌功頌德,好像北國缺了他就要衰敗沒落了似的,更學不來沐馮這般謙遜有禮的樣子。
華霄有些後悔,他太輕視沐馮了,沒料到沐馮在他背後搞了那麼多的事情。不過,現在對付沐馮也為時不晚。畢竟,如今坐在這把象徵著王權椅子上的人,是他。
身邊的大臣平靜地念完了對各派修士的賞賜,侍從接踵而至,將賞賜雙手奉上。整個大殿裡都是一派祥和的氣氛,每個人臉上都是笑意盎然的,不管得到賞賜的是不是他們自己,也不管內心是否真的欣喜。
等侍從陸續退下之後,華霄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從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個手掌大小四四方方的錦盒,將其託在手中。盒子周圍鑲滿了晶瑩剔透的珍珠美玉,蓋子上是紅木雕刻出的精美裝飾,一看就知道這個盒子價值不菲,那麼裡面裝的東西也自然不會是凡品。
華霄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走到沐馮面前,深情地說道:“沐馮,我的好二弟。若不是有你,我一定會被這麼多的雜事弄得焦頭爛額的,你算是立了大功了。這錦盒,你就收下吧。”
閃著光芒的錦盒靜靜地躺在華霄手中,落在沐馮的眼底。他十分好奇裡面裝的是什麼,看華霄的意思,這個錦盒已經是屬於他的了。
來之前,沐馮已經和支連談起過今日之事。兩人都在不停地猜想,華霄會拿出什麼樣的珍寶。那時支連問過他,他最想得到什麼,權力,還是修為。這二者有時是同一樣東西,有時又差之千裡。沐馮到最後都沒想清楚,他是更想拋棄一切雜念,靜心修行呢,還是要為了那世間唯一的寶座,拼上所有。
不過其實,不爭權奪利,僅靠自身意志修行,對於尋常資質之人,已很難有所作為。沐馮的天資遠遠不如青望,沒有所謂的權與利,估計終其一生,也很難踏入大乘之境。然而,即便他一心無二地要追尋那至高之位,到最後也可能是一敗塗地。畢竟,當初國君昏迷後,理所當然掌權的人是華霄,而不是不受重視的他。
所以,即使那錦盒再如何閃耀,錦盒之中所保藏的東西再如何珍貴,此時沐馮也只能伸手將其推開,還大氣微笑道:“大哥,你客氣了。我和你同為國君的兒子,父王如今身體不適,我理應為他排憂解難。即使不是為了國君,北國的臣民,也都是我的臣民,我應當為他們做一點事。大哥,你這份厚禮,我如何收得下呢。”
華霄一愣,他沒想到沐馮會拒絕他的恩賜。殿中的大臣又低語起來,華霄無意間聽見幾句,不禁皺起眉頭。這些人就那麼急切地想要表達自己的想法嗎?明明知道他是中乘修士,就不能回家之後再說嗎?難道他們不知道他是個小心眼的人嗎?
華霄懶得再聽人議論,只是他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於是華霄抬眼,看向沐馮背後,那裡站著各派已經領完賞賜的修士。其中有一個看起來十分木訥,方才領賞時,結結巴巴地說了幾句謝恩的話,讓華霄很不耐煩,結果到最後,也沒聽懂他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