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聽說,你身為童生,不思進取,居然和一得了肺癆的女子攪在一起,可謂自降身段。夏弦,我若是你父,就是死了也要從墳墓裡爬出問你一句‘對得起我否’。”王少不斷搖頭,似乎為他墮落嘆息。
“蛇鼠本就是一窩,什麼人進什麼門,呸,我算是看清楚了王家。”夏弦兩世為人,什麼時候受過趙大七那樣的汙辱,他完全不計後果,捎帶整個王家也給他罵上了。“我是童生,我曾讀書,可在聖賢前問心無愧。今日來就是討個公道,看一看這童生,是否還能做,這書,能不能讀。”
夏弦一甩下擺,拿起一杯酒喝下,猛然甩出,砸在跪著的趙大七頭頂。
這太火爆了,兩人不止言語交鋒,夏弦更親自動手打人,甚至將小事情上升到聖賢高度。
兩相比較,自然是熟讀聖賢書的讀書人所說更可信。部分人稍有不滿,認為王少過了,縱容下人汙辱一個讀書人,不是一個大家族應該做的事情。
杯子砸在趙大七頭上,王斌臉色一黑,叮叮咚咚的,那杯子碎片飛了滿地,連樓下的人也顧不得觀賞歌舞,抬頭看這場大戲。
三年不見,許是磨劍,劍不出鞘,出則驚人。夏弦的模樣,一如七八年前,強勢,無畏。
看到大部分人抬頭看此,王斌黑臉道:“可有證人?我王家並非任何人皆可汙辱。”語氣強硬,針鋒相對。
滿樓議論紛紛,晚雪氣喘籲籲的停下舞動,嘴角掛了嫣紅,這個少年似乎和記憶中那位神采飛揚的人重合,她有些恍惚,看到那年年少,紅衣飛舞,有英才一擲千金,滿樓嘩然,少女十五俊俏,少年文采斐然。他回來了嗎?可是我要死了。一咬牙道:“我作證,夏弦說的是真的。”
王斌眼神頓時淩厲,幾乎可殺死晚雪。一向柔弱的她,不知怎麼的,胸中滿滿勇氣:“我親眼看到,我一個要死的人,不會騙人。”
夏弦指著鞋子道:“這就是趙大七幹的,莫非不是證據?”
有憐惜者沒有露面,在人群中道:“我信。”
一時滿樓不知哪裡傳來的聲音:“我也信……”
“我也信……”
王斌臉色不屑道:“就算如此,我讓趙七向你賠罪,並奉上白銀一兩。”
一兩白銀夠幹什麼?簡直是折辱。
夏弦不屑道:“原來王家就是這樣管教下人,果然得禮之三味,果然教養好。一兩銀子,留著你拉攏下人,我夏弦,還不缺這點銀子。”
上升到禮儀教養的高度,事關家族臉面,為一個僕人陷自家名聲並不值得。王斌一字字道:“很好,夏弦,三年不見,你變了很多。”
一轉頭道:“給我把趙七拉下去,打斷一條腿。”
他越是這般不露絲毫情緒,夏弦越是覺得危機深重。
果然,對方話音一轉道:“你我好久不見,我倒要看看,這些年,夏兄你可曾讀書,是不是忘記了不請自來怎麼寫。”
<a href=>起點中文網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