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專注在電話上,並未注意到旁邊的動靜。
“自己注意安全,有事給我打電話。”
還是這句話,好像除了這句之外,他就不會說其它的了。
“嗯。”時安依舊低低的應了一句。
電話打到這個時候,氣氛就變得格外尷尬了,再繼續下去,時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到酒店,我先掛了。”其實下了高速還要一段路才到酒店,時安不過是覺得和陸南望通話很尷尬,兩人之間的矛盾沒解開,怎麼都別扭。
“到了之後把房間號發給我,小七今天沒去,注意安全。”陸南望再叮囑一句。
“好。”時安應了一句。
掛了電話,時安的心情比一開始好了一點。不管怎樣,陸南望都打過電話來關心她,總比一個電話都沒有,連那句公式化的話都沒有強吧!
但是那句話,是時安往後五年,常常想著的一句話。
——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爛熟於心的十一個數字,但是到了真的要打出去的那瞬間,又將那些心思全部給壓下去。
他不來找她,她也不會找他。
車子到達酒店,班主任按照原來的名單發了房卡,陸錦瑟沒來,時安只能自己一個人住雙人間。
當然也有不願意和別人同一個房間的,比如傅行止。
其實他能來,都很意外了。
不過時安沒在意那麼多,她來成人禮的理由很簡單,想在成人禮上看到陸南望寫給自己的成人禮信,想知道他在信上寫了什麼。
不管是對她長大成人的殷切希望,還是像陸錦瑟說的是表白的話,那些沒辦法直接告訴時安的話,能用文字表達出來,也是極好的。
電梯來,時安拉著行李箱走進去。
等電梯的人不少,時安進去之後,就站在靠裡的位置。若不是前面的人硬是不往後走,時安怕是要貼在電梯上了。
那人……
時安只看到一個穿白色t恤的男生,沒穿校服。
整個稷下學宮的學生都穿了校服,雖然平日都是些千金公子的,但學校的活動,都穿校服。
不穿校服的,大概也只有傅行止一人。
時安輕嘆一聲,畢竟一個班,肯定避不開的。
他們班級的學生被安排在十八樓,時安下電梯之後,按照信封上的號碼找房間。
1808,原本她和陸錦瑟的房間號,但是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住。
在其他同學都找到房間進去之後,時安找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