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給這位貴太太一杯冰美式,外面天挺熱的,降降溫。”時安瞥了盛淺予一眼,波瀾不驚地同侍應生說道。
侍應生自然是察覺出這兩個女人還沒開始說話,就彌漫著一股子硝煙味,馬上拿著選單離開。
盛淺予將鉑金包放在桌上,優雅地坐在時安對面,“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來晚了。”
“貴人事多,理解。”
“你說話也不用這麼夾槍帶棒,都不是小孩子了,沒必要逞一時口快。”
“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兒也不需要這麼刻意,被人拆穿了,丟臉的還是你自己。”時安瞥了眼收銀臺那邊的電視,上面似乎還在歌功頌德,說商業巨擎多麼多麼的有愛心,說商業巨擎的太太多麼多麼的善良。
盛淺予順著時安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一個剪影,她和陸南望陸念衾一家三口站在一起給記者拍照。
她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勝利者的笑。
“既然這樣,我們直入主題。”
時安等著盛淺予的主題,無非是讓她離陸南望遠一點,做小三沒什麼好下場之類。
“我和南望說過了,同意你們兩個交往。”
盛淺予開口,的確是嚇壞了時安,推翻了她先前所有的猜測。
時安現在臉上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的表情,大概,用莫名其妙來描述,比較準確一些。
“怎麼,很開心?”盛淺予像個施捨者一樣,滿身的優越感,“我先前和南望提過離婚,但是他不同意,你也知道,他下了決定的事情,基本上不會改變。”
“你也說了是‘基本不會改變’,就是還有改變的可能,你這個‘陸太太’當真坐穩了沒,我不知道。”就算時安沒什麼想法和盛淺予爭那個陸太太的位置,但是她現在說話的態度,真的是太囂張。
現在又以寬宏大量的正房太太的身份來告訴時安:行吧,我就大發善心讓你和我丈夫在一起。
時安最不喜歡別人在她面前裝得厲害,他們分居的事情她又不是不知道。
而時安知道,當盛淺予一旦來找她,說明她心中已經開始畏懼時安的出現,開始擔心她陸太太的身份朝不保夕。
“坐沒坐穩,不需要你操心,現在我是陸太太,每天和南望同床共枕的人是我。”
“哦,是嗎?”
盛淺予從時安眼中看出了輕蔑,以前就是這樣。那年在海大禮堂後臺,看著她出現的時安,臉上是不加掩飾的輕蔑,目空一切的傲慢。
時安身上是價值不菲的小禮服,而作為典禮主持人的她,穿的是學生會租來的不知道被多少人穿過的禮服。
可是別人看著她,除了羨慕就是嫉妒,因為她長得好看,氣質又好。唯獨時安,眼中是傲慢的輕蔑。
現如今,已經成為陸太太的她,還被時安用那種眼神看著。
“你別以為南望還會像當年一樣寵你愛你,你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孩子是陸南望的。”時安淡淡地說著,順便看著盛淺予臉上瞬息萬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