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甚至會刻意來人流量大的河裡洗澡,展現自己的身材,刺激男人們的消費慾望。
阿蓮晚上也賣,但白天主要靠賣穿山甲為生,她從野生動物捕獵者那裡收來穿山甲,成本只要200多塊,轉手流入到內陸,就能賣到兩三千,甚至五六千。
賣穿山甲的捕獵者是她的姘頭,這讓阿蓮壟斷了這一帶的穿山甲生意。違法行業帶來巨額利潤,讓她成為這一帶的有錢人。
她有自己的浴室,平時不屑於在這條河裡洗澡,因為覺得這一帶的男人又窮又醜,兜裡還沒幾個錢,天天只知道站在河邊意淫,每一個過往男人的眼光幾乎都黏在她們的皮肉上,實在是又下作又下賤。
但是今天,鄰居阿嬸喊她去河裡洗衣服洗澡時,她卻沒有推辭。
阿蓮專門穿了她最輕薄的一件小吊帶,兩個半球呼之欲出,站在橋上行人一定能看到的地方,慢吞吞地洗了半個小時的衣服,這才看到她等待的男人的身影,慢慢出現在橋的另一頭。
褚西嶺和邱明麗揹著背上的槍支,經過長橋。
褚西嶺肩寬腿長,穿著制服,面無表情的樣子,幾乎是一種令女人無法抵擋的誘惑。
更別說他臉上還帶著幾道傷痕——那幾乎令人破相的傷疤,出現在那張刀削斧鑿一般的俊臉上,也變成了某種戰損的美感。
阿蓮這幾日都能看見這個男人路徑此處,他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有時身後跟著一個老人,有時身後跟著一個女人。
她幾乎是第一眼就看上了這個男人。
雖然他身上穿的衣服不顯眼,手上戴的表也不是什麼昂貴牌子。
但那一身冷臉禁慾的氣質,實在是讓她見了一眼就忘不掉。
而且他還買了她手上的穿山甲,放生了。
阿蓮頓時覺得這個男人,和她以前遇見的那些妖豔賤貨都不一樣。
沒錢沒關系,她賣穿山甲養他。
這種釦子扣到喉結下的男人,就該被她扒去衣服,讓他為自己神魂顛倒。
阿蓮按耐住有些騷動的身體,裝作洗好澡的樣子,從橋下往橋上走。
她的吊帶衣濕淋淋粘在身上,穿了和不穿沒兩樣,甚至連深紅色部分暈染開的紋路,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走到褚西嶺面前,腳一歪,朝褚西嶺倒去。
——啪嗒。
阿蓮一個馬趴摔在褚西嶺旁邊。
按理這種招數老套但是有效,世界上沒有男人能拒絕一個全身濕透的美麗女人。
但褚西嶺冷峻的眸子,只看了她一眼。
在確認這個女人並不是危險份子後,他的視線就像掠過一塊石頭似的,從阿蓮身上掠了過去,繼續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