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冷靜、理智、實用主義,每一分鐘都用在刀刃上。
搞得李妮妮一直怕浪費他的時間,從進來開始,就禮貌地沒有發出聲音,怕打擾到他。
“我的行軍杯裡還剩下一點淡水,你渴的話可以喝,如果餓了,就去我包裡找,裡面還有半條燻幹的小蛇。”
李妮妮“哦”了一聲,果然從他揹包裡翻出了蛇。
於是她安靜地在床邊坐下來,開始啃蛇尾巴。
沒過多久,褚西嶺收起草稿,站起來,在她面前蹲下。
昏黃的燈光塗抹在他刀刻般的側臉上,讓他顯得英俊而無情。
他看了她半晌,慢慢湊過來,在她側臉上印下了一個吻。
他唇邊的煙咯到了李妮妮的唇角。
褚西嶺抬起頭,眼眸直直地盯著她,慢慢道:“我再問一遍,你確定要看?”
李妮妮抱著蛇尾巴,點點頭。
褚西嶺:“以後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他的生活費學費都由我來付,但是你回去後,必須和你前夫一刀兩斷,再無牽扯……而武太郎,也不能再叫你‘姐姐’。”
李妮妮不明白為什麼看個胎記,還必須和自己的前夫一刀兩斷。
但她不想節外生枝,又尋思著她本來就要和人一刀兩斷,自己也根本沒有孩子,半個月後更是會和所有人——包括武太郎分道揚鑣。
所以這要求奇怪一點也沒什麼,反正對她沒影響,暫時答應就是了。
於是她又點點頭。
褚西嶺一言不發地看著她,插在她的頭發裡,低下頭開始吻她。
李妮妮已經習慣了這個動作,抬著頭順從地和他接吻。
他指間還夾著一根煙,煙絲味晃過她的眼睛,而海水晃動著艦艇。
沒隔多久,他的吻停下了,另一隻手指,慢慢從她的側臉滑下來。
李妮妮覺得情況有點不對。
她身體往後傾了傾,腿也蜷縮上了堅硬的床板:“……想看的話,必須要先這樣嗎?”
褚西嶺壓住她的腳踝,拉開,語氣尋常:“嗯,這裡必須先弄一下,還要先把腿上的筋拉開,不然你會受傷,你之前小腿就過度使用受傷了……你平時拉伸嗎?”
李妮妮:“……不拉伸。”
褚西嶺把手中的煙折成兩段,放到旁邊的桌子上:“是嗎?”
李妮妮不安地動了動:“可是我今天還沒洗漱,沒牙刷了,……也沒洗過。”
褚西嶺俯下身:“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