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滑坐在地,內心崩潰,呆呆地喃喃自語:“小姨知道我不是那樣想的……小姨知道的……”
“我不會殺你,不過我不想在江州再看見你。離開這裡之後,你最好立即離開江州。”
說罷,慕容瞳揚長而去。
蕭沉冽連忙閃到一旁,直至她走了才走到牢房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阮清歌,眼裡沒有半分憐憫。
阮清歌抬頭看他,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了,“蕭少帥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你值得我來看你的笑話嗎?”他的語聲冰冷得讓人如墜冰窖。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她自嘲地苦笑,緩緩站起來,抬手拭去面上的淚水。
“你答應過我什麼,你忘了嗎?”
“很抱歉,我沒有打聽到師父的隱居之處。”
“你找死!”
蕭沉冽陡然掐住她細長的脖子,五指逐漸用力,似要扼死她。
阮清歌譏誚地冷笑,沒有掙紮,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張熟悉而陌生的俊臉——現在,這張臉龐布滿了駭人的戾氣。
她笑的是自己,之前她竟然妄想得到這個站在權勢高位的男人的幾分憐惜與真情。
“慕容少帥不殺你,不表示我不會殺你。”蕭沉冽冷鬱道。
“你以為我會怕死嗎?”她苦笑,“不過我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我的確打聽不到師父的隱居之處,不過我師姐可能知道。畢竟,師父最喜歡的徒弟是師姐,而且師姐比我年長十歲,跟隨師父的時間比我長。”
“你師姐是誰?”
“阮清蓮。師姐已經嫁人,我可以給你一個地址,你去找她。”
蕭沉冽去取紙筆來,得到了阮清蓮的住址。
……
阮清蓮住在吳江,蕭沉冽與謝放開車前往吳江。
十年前,她嫁給一位殷實商人,從此隱退崑曲界,過著相夫教子的日子。
他們登門拜訪的時候,阮清蓮的丈夫不在,家裡只有傭人和孩子。
她把他們迎到客廳,客氣地問:“二位是我師妹介紹來的,如何稱呼?”
“這是我家蕭公子,從江州來。”謝放介紹道。
“蕭公子,喝茶。”阮清蓮面容白淨,打扮得素淨,溫婉和氣。
“蕭某尋找令師良久,一無所獲,這才冒昧地登門。請問你知道令師的隱居之處嗎?”蕭沉冽溫和地問。
“其實這些年有不少人來找我打聽家師的隱居之處,但我的確不知道,很抱歉。”